“你說那個啊,”秦向暖裝出一幅恍然的模樣,“那個被人幾百塊錢買走屏風嗎?”
“恩,正是,”白興奇幹笑著,這事他們做的有愧,現在受人嘲笑,也是應該的。這世道,欠的人情,始終可不正是需要還的。
”秦女士,請問,那是您手繡出來的嗎?”
白興奇一直都是提著這個問題,也一直都是有強調,那個手繡,是的,就是手繡,屏風是小,重要就在那幅圖上麵,一個屏風能值多少錢,但是裏麵的圖,卻真是貴了。當年那圖,宋老可是要出十萬買的,結果被秦向梅那個蠢蛋五百塊給賣了,最後她要出錢買回來,可是秦向暖的那個同學,卻是推三組四的,一會說是人去國外了,一會說是屏風送人了,總歸的就是一句話,要屏風就是沒有。
上次她想要,人家不給了,現在是不是要還她了,可是,她又是不想要了。
怎麼,想要賣給她啊?
抱歉,她也是那一句抱歉,要錢沒有,屏風拿走。
而秦向暖一直的都不回答,讓白興奇越發的尷尬,他隻能再是問了一句,請問,那幅清明上灑圖,是秦女士您繡出來的嗎?
秦向暖突一笑,就是那笑,讓秦興奇有些說不出來的緊張感。
“抱歉,”秦向暖的笑挺遠的,沒有多少的親近。
“那不是我繡出來的,不過是買來的,當初買的時候挺貴,不過被一個不相幹的人賣了,再是被一個更不相幹的人買走了,”
兩個不相幹,怕是要打了白興奇的臉了。
而顯然的,白興奇是不信的,他們是調查過的。秦向暖的開的服裝店,裏麵的成品衣服,很多都要用到刺繡,她有這樣的手藝,而且就算是不是她繡的,那麼,她一定同繡清明上河圖的那人有關,而他更願意相信,這是秦向暖自己繡出來的。
要說為什麼,其實他也不知道,可能就是感覺吧,對的,就是一種感覺。他在秦向暖的身上,聞到了絲線的味道,也聞到了繡針的味道,
“秦女士真會開玩笑,”他端起了杯子,假意的喝水,確實也不過就是在隱藏自己的尷尬還有被人忽悠,他明知道,人家在忽悠他,但是有什麼辦法,有愧於人,有求有她,就能是受著。
“我從來不開玩笑,”秦向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玩笑之意。
是的,她不開玩笑,她隻會不想承認。
白興奇的臉色變了一變,不過仍然是維持著臉上的那份淡笑,就是有些不均勻。
算了,白興奇歎了一聲,看起來,這臉今天是必須要豁出去了。
“我想我也不能隱瞞了,您的那幅清明上灑圖的技法有些問題,在參加刺繡比賽之時,被指出是出自於某個國家的一個家族之手,而非我們國家的,現在,那邊的人一口咬定,這是他們的技法,是我們偷來的。”
“可是誰知道,那是已經失傳了的國繡,是幾種技法混在一起繡成的,明明就是我們國家的,現在卻成了它國的,繡品要被收回這是小事,主要是丟人了,而且還是丟出了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