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工傷事件”和“曾友榮”這兩個名詞,曾黎是熟悉的。
可是“徐大榮”是誰?
她從未聽到過這個名字。
一陣風吹來。
曾黎不免收緊了領子。
手機有電話進來。
她一個機靈,深吸了一口氣,若無其事是的接起來,“喂。”
電話那頭啞著嗓子,一副剛睡醒的樣子,“人呢?”
“在外麵呢,見冰箱裏水果沒了。”曾黎不急不緩說著,“見你睡著了,就沒叫你。”
電話那頭低低的催促,“快點回來。”
“嗯,馬上回來。”
掛掉電話,曾黎重重的鬆了口氣。
她走進最近的水果店,買了些水果,剛出門,就被一個人撞了一下,手中的蘋果散落了一地。
她來不及看撞她的人是誰,就低下頭去撿水果。
那人也蹲下來撿。
曾黎道謝,“謝謝。”
那人進店重新要了一個塑料袋,把水果裝好了遞給她。
她這才看清那人的麵孔。
眉清目秀,一個鄰家大男孩的模樣,不過身上有一種超級淡的消毒水味。
那人說了一句抱歉。
曾黎笑,“沒關係。”
“有些水果摔壞了,請等一下,我買了新的做賠償。”
她念著陸言薄在公寓等她,擺了擺手說,“沒關係,先走了。”說罷,她折身就走。
那人轉身看著曾黎離去的背影,眼神複雜,像是認識她一樣。
…………
鼎嶸。
司遠敲開陸言薄的辦公室,“陸總。”
陸言薄抬頭,唇角微微勾了勾,“來了。”
說著,他起身走向沙發,“喝杯茶。”
“陸總這愛好還是沒變。”司遠吹了吹涼,稍稍抿了一口,“而且茶藝越發的精細了,茶香滿溢,回味醇香。”
陸言薄爽朗的笑了笑,眸色忽而深了深,有意無意說道,“我就是有點遺憾。”
“哦?什麼遺憾?”
“我聽說國外某所頂級醫院聘請你去當院係的心理學教授,你卻甘願留在國內當一個小小鼎嶸的專職醫生?”
陸言薄眉心微擰,語氣平靜,卻夾雜著試探,“這可就太大材小用了吧。”
司遠勾了勾唇,輕聲一笑,“隻要我喜歡這件事,或者我覺得這能實現自我人生價值,那這件事就沒有大小之分。”
“說的沒錯。”陸言薄點頭,“鼎嶸剛成立不久,人員流動性較大,也確實需要一個心理醫生來穩定軍心。”
司遠笑而不語,“以後還望陸總多教導。”
他給了台階,而他也借著台階就下了。
“對了。”司遠半開玩笑似的說,“若是陸總有需要我的地方,也盡管開口。”
陸言薄緩緩搖著茶杯,茶水蕩出一層層波浪,“必須啊,看心理醫生又不是件見不得人的事情,說到這個,我還得謝謝趙總。”
司遠牙根咬了咬,“什麼?”
“謝謝她能這麼周到,想到請你來公司任職。”
頓了頓,他又說,“如果趙總開的工資不滿意,盡管來找我。”
“哪怕趙總就是不開工資……”
驀地,司遠禁了聲,意識到失語,不過隨即就換了話鋒,“那我是肯定不來的,我可是很貴的。”
陸言薄笑了笑,“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出去辦入職。”
“陸總,我先出去了。”
司遠出去後,陸言薄的臉色稍稍降了溫度。
…………
夏明翰見司遠臉色不太好,“司遠,陸總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