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見曾黎,招手,“曾黎,這裏。”
曾黎揮了揮手。
顧笙見陸言薄從車上下來,眼神頓了頓,沒想到,曾黎口中的朋友竟然是陸言薄。
顧笙說,“在三號包間。”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一直停在陸言薄身上,帶著探究。
顧笙說,“三號包廂,這邊請。”
陸言薄說,“多謝顧總。”
曾黎夾在二人中間,覺得有些尷尬,於是一人走在前頭。
陸言薄沒說什麼話,隻跟著曾黎的腳步走。
顧笙倒是先開口了,“我沒想到陸總就是曾黎口中的朋友。”
“哦?”陸言薄挑了挑眉,微微酸道,“這麼說來,顧總要是知道是我,這個忙是不情願幫的?”
前麵的曾黎步子不覺一頓。
不過,顧笙爽朗的笑了。
他說,“陸總,您誤會了,我沒那麼小肚雞腸。”
嗬。
陸言薄心想,言下之意,顧笙可是在拐彎抹角的說他陸言薄小肚雞腸?
見陸言薄沉默不言,顧笙又說,“顧總真別誤會,我隻是奇怪,我聽那醫生說,鼎嶸……”
前頭的曾黎站在三號包廂門口,“到了。”
顧笙就沒再說下去,“陸總,請進。”
人總要有點兒隱私吧。
曾黎說,“顧總,我和您就不進去了吧,讓陸總一個人進去就好,畢竟人多了不太好。”
陸言薄卻說,“曾黎,你陪我一起進去。”
“……”曾黎啞然。
陸言薄直接扣著她的手腕就進去了,嘴裏小聲嘟囔,“你又不是外人,你可以聽的。”
“可人是顧笙約來的,我們卻把顧笙一人丟包廂外麵,這沒有禮貌啊!”
陸言薄咬了咬後槽牙。
曾黎趕緊說,“好好,先進去再說。”
…………
當二人未認清來人,那醫生卻先是開口了,“沒想到,是曾黎和陸總。”
律修言?!
曾黎吃驚,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陸言薄也是頓了頓,眼眸閃過一絲驚訝,不過隨即恢複了平靜。
他給曾黎拉開了一把椅子,淺淺笑道,“現在心理學都這麼好修了麼,那我覺得我自己也能去修一個了。”
“好不好修,還是得看……”律修言勾了唇,點了點自己的腦子,“得看自己的腦子,想來是個傻子,是怎麼修都修不會的吧。”
這話是沒錯,可聽上去怎麼就這麼別扭呢。
陸言薄點頭,“不錯。”
聽他們的語氣帶著莫名的火藥味。
曾黎偷偷碰了碰陸言薄的手,悄聲問,“不喜歡這個醫生沒事,要不要換一個。”
“不用。”陸言薄反握住曾黎的手,輕輕捏了捏,“你先出去等我。”
曾黎看了律修言一眼,“好。”
……
律修言給陸言薄到了一杯水,“陸總,喝茶。”
陸言薄端著茶水,手指骨節分明,“半年前,是不是我媽讓你這麼做的?”
“半年前?”律修言不急不緩問,“半年前的什麼事,還請陸總明說。”
沉默片刻。
陸言薄輕舒一口氣,“別拐彎抹角了,沒什麼意思。”
頓了頓。
律修言才說,“陸總,您得體諒我,我也是怕丟了飯碗呐。”
陸言薄語氣沉了沉,帶著怒意,握著茶杯的手指微微顫抖,“你是公司的法律顧問,又不是我的私人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