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病房。
林淺予急匆匆的跑進去,“哥,不好了!出事了!”
林洛予正想著劉開奇得手沒有,這才回過神來,“什麼事?”
“陸言薄和曾黎一同被送進醫院了!”林淺予壓低了聲音,“聽說,從工地上摔了下了!”
聞言。
林洛予眼神一滯,心中頓時狠狠一擊,“……什麼?”
陸言薄進醫院,可能對他來個好消息。
可是,曾黎會一同進醫院?!
“真的,我向護士詢問過,千真萬確!趙葉琳和趙咖咖他們都來了!樂於晴也來了!”
林洛予臉色白了白,“那她……們怎麼樣了?”
林淺予拂了拂胸口,心有餘悸,“具體我不清楚,聽說曾黎的情況很嚴重,從手術室出來直接推進了ICU,陸言薄的情況應該還好吧,好像斷了一條手臂。”
林洛予的臉色更加蒼白。
林淺予脊背發涼,“我雖怨恨曾黎不肯幫你,可我……真的也不想她死。醫生說她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是嗎?”林洛予嘴唇顫抖。
這時。
門開了。
劉開奇從門外探進一個頭來。
林淺予疑惑回頭,“你是?”
“我是林先生的一個朋友。”劉開奇走進來,笑眯眯的說,“我來看看他。”
林洛予的臉色刷的拉下來。
“哥,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樣的一個朋友?”林淺予小聲問,“哥,如果是壞人,我馬上報警。”
林洛予撇過劉開奇,看向林淺予,“淺予,你先出去。”
林淺予沒多問,“……哦,好。”
劉開奇上前,激動的說,“林小姐,我……”
“小劉,過來坐。”林洛予打斷。
劉開奇笑眯眯的上前坐下,眼巴巴的看著林淺予出門去。
二人的臉色登時冷下來。
劉開奇開門見山,“林先生,該承諾你的回報了。”
林洛予嗤了一聲,厲聲喝道,“劉開奇,你他嗎都幹了什麼破事!你傷害曾黎做什麼!”
“曾黎?誰啊?”劉開奇滿不在乎的問了一句,又想到了什麼,“哦,你說的就是那個女人吧,那隻能說她活該了。”
劉開奇原原本本的說了當時的情況,連小細節都沒有漏掉。
他為自己的計劃沾沾自喜。
他詭異的笑了笑,“是那女人自己送上門來的。那女人自己要尋死,我是怎麼攔都攔不住的,對吧。”
“混賬!”林洛予隱忍。
沉默片刻。
劉開奇突然陰森森的笑了,“我算是看出來了了,瞧林先生你這吃醋的樣子。要說一個女人怎麼能拉住一個男人的重量,可那曾黎一點都沒有猶豫啊,曾黎對陸言薄真的是真愛了。”
劉開奇聳了聳肩,“林先生,你沒有機會的。”
林洛予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卻極力保持著平靜,“那筆錢,你沒資格拿到。”
“林洛予,你他嗎反悔?”劉開奇怒了,騰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
“我讓你傷害曾黎了嗎!哪怕不是曾黎,你也不能傷害無辜的人!”
半晌。
劉開奇冷哼了一聲,“罷了,我何必跟個殘廢爭高低,林小姐和錢,我……要定了。”
……
直到門關上。
林洛予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出了很多很多汗。
他的手從被子下麵伸出來,手上握著一個手機。
他動了動手指——錄音結束。
“淺予。”林洛予叫到。
林淺予快速推門進來,“哥,哥你和你朋友,是吵架了嗎,他的臉色很差。”
“淺予,我們還剩多少錢?”
“……三十多萬吧。哥,你問這個做什麼?”
…………
一夜無眠。
陸言薄在曾黎的病房外麵坐了整整一夜。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陸言薄。”
有人叫他,但是他置若罔聞。
“喂……陸言薄……”
白溪安的聲音提高了一些,“你不是還沒死嗎,這麼泄氣做什麼?”
陸言薄沒抬頭,“滾。”
白溪安頓了頓,撐圓了雙眸,“你、說、什、麼?”
陸言薄依舊沒抬頭,“滾。”
白溪安怒了,“你怎麼能這麼跟我說話,我媽和你媽不是已經講好了嗎,我們以後是要結婚的!”
見陸言薄不答,她一手叉腰,一手推了推陸言薄,“喂,你聽見我說話了嗎!你聾了嗎!”
“他叫你滾,你聽不見?”
一道女聲從身後響起。
那道聲音越走越近,“我若是你,肯定要點臉,就立馬走人,待在這裏,隻會惹人嫌。”
“喲嗬,你又是誰?”白溪安居高臨下的看著林淺予,“知道我是誰嗎?”
林淺予回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出口在直走左拐,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