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急劇下降。
曾黎不知道說什麼,隻憋著什麼都不說。
趙葉琳不說,大抵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吧。
沉默片刻。
趙葉琳看了看外頭,說,“時間也差不多了,言薄該休息了,曾黎,一起走。”
曾黎雖不是很情願與趙葉琳一同走,但是見陸言薄的臉色已經沉不見底了,她覺得還是不要鬧的那麼僵比較好。
她點頭,“好的。”她又看向陸言薄,指了指後背,“今晚就別仰著睡了,別把皮弄破,小心著點。”
…………
下了樓。
曾黎準備去打車回去。
趙葉琳攔住說,“不用打車了,我送你回去,我也有幾句話想對你。”
曾黎回頭看了一眼,也沒推辭,跟著趙葉琳上了車。
思索了一下。
曾黎覺得還是應該坐到副駕駛合適,趙葉琳卻說,“後麵來。”
“好的。”
趙葉琳想了想,問,“你們好像,心中沒什麼嫌隙了。”
曾黎沉默。
趙葉琳又說,“你爸爸是為了救陸言薄而死的,換個說法,陸言薄就是害死你爸爸的凶手,你竟然還能跟陸言薄心生愛慕?曾黎,你的三觀,正確嗎?”
“我的三觀不正?”
曾黎覺得好笑,反問,“那麼,您的三觀正嗎?”
趙葉琳顯然沒有想到曾黎會這麼問,她抬了抬眼皮,聲音也提高了不少,“你說什麼?”一副“你在教訓我”的神色。
“我爸救陸言薄而死,所以陸言薄的命是我爸的命換來的,相反,您作為陸言薄的母親,對兒子的救命恩人以怨報德就罷了,甚至還故意讓陸言薄的記憶淡忘。”曾黎平白直敘,緩緩的說著,“趙總,您的三觀真的很正。”
趙葉琳“你敢教訓我?!”
“我怎麼敢?”曾黎笑笑,“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
“我早就說過了,那些對言薄來說是不好的記憶,我不想我的兒子有不好的記憶!我要我的兒子有一個美好的記憶!”
趙葉琳說的振振有詞。
曾黎也不願再與趙葉琳爭執。
……
車在公寓門口停下。
曾黎說,“謝謝趙總送我回來。”
她打開門下車,卻聽得趙葉琳說,“曾黎,你真的不能放……”
“打住。”曾黎擺擺手,“趙總,別說的這麼沉重。”
隨後,她又笑笑,“我和您唯一的關係是——我是您兒子救命恩人的女兒,不過,我想,這層關係,大概隻是暫時的。”
頓了頓,她似是想起了什麼,“趙總,我既是您兒子救命恩人的女兒,您可不能這麼對我。”
趙葉琳真是氣到了幾點,“混賬。”
曾黎淡淡笑笑,“晚安了,趙總,路上當心。”
看著曾黎的背影,趙葉琳眼眸冰冷。
…………
曾黎和陸言薄的感情似乎入了正規。
相安無事。
她和小孩子們待在一起,樂在其中。
他下了班,美其名曰過來與她一起送孩子回家,實則大抵是來展示展示有他這麼一個人在,好叫某些愛好說媒的阿姨姐姐死了這條心。
這事兒也怪曾黎,某次聊天時不小心說漏了嘴,那哪知陸言薄就記在了心裏。
於是,有八卦心沒八卦膽的家長會曖昧的看他倆一眼,笑著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