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伸伸懶腰,迷迷糊糊地醒過來。
“皇上,皇上。。。”這聲音非常很輕,也很好聽。輕輕地、細細地,有一種尖細,但也不乏男人的中正之氣。怪怪的,但讓人聽起來卻不反感,反而非常悅耳動聽。
田七忍不住睜開眼來想看看能說出這種話聲的到底是何方神聖。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張麵白無須的麵孔,方方正正的,英眉劍目,這張麵孔給人以心曠神怡的感覺。此人一身古裝,最耀人眼目的是他那一身黑色錦服,繡上一條巨蟒張牙舞爪似欲騰空而去,好不威嚴。
田七非常疑惑,不是那主演在演戲麼,怎麼這些個家夥叫自己皇上了?於是疑惑的問道:“你們這是在演戲嘛?可惜我不是主角,你們找錯人了吧?”聲音中充滿了失落,為什麼人家年紀輕輕就能當主角演大戲、掙大錢,而自己還是個連工作都找不到的、幾乎靠老婆那點微薄收入度日子的窮光蛋!
那人連忙跪下去,惶恐道:“皇上折殺為臣了,微臣哪裏敢在太歲麵前演戲啊,皇上一直是臣的中心。微臣自從服侍皇上以來一直兢兢業業。。。。。。”那人說著說著,竟然傷心地哭了起來。
田七趁著那人說話的時候開始打量自己的處境,首先是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一張寬大的床上。這床長約一丈,寬七尺有餘,床沿雕龍刻鳳,好不華麗。身上蓋著大紅錦被,被子上也繡著金色龍紋,做工極其精細,極盡奢華之能事。田七忍不住伸出手去撫摸,入手順滑,說不出的舒服。躺在這張舒爽的床上,田七甚至舍不得起來。
那人哭了好半天,見田七沒理他,遂抬起頭來,剛好看見田七小心的撫摸錦被,眼中露出無限的癡迷。感覺非常奇怪,小心翼翼地試探道:“皇上。。。”。
得,又來了,又來了。田七有點憤怒了,知道老子寒磣,玩笑開一次不夠,這種玩笑能開兩次嗎?怒道:“我是你的皇上?你他媽睜開你的狗眼,老子是田七,不是你的狗屁皇上!他奶奶的,太過分了吧兄弟?”
那人更是驚慌,以頭搶地道:“皇上,您永遠是我魏忠賢、我大明四萬萬人的主子啊,您就別諷刺奴才了,奴才哪有資格稱您的兄弟啊!這麼多年來,奴才自問一直對皇上忠心耿耿,一直為了大明的江山盡心盡力。皇上如此看奴才,奴才沒得狡辯,隻有請皇上念在奴才的一份忠心,準臣告老還鄉吧。”
等等,魏忠賢?我的乖乖,好像昨天看資料的時候,沒有看到這一橋段吧?這家夥演的如此逼真,就跟他媽真的一樣?得,要演是吧,老子奉陪!田七微笑著對床下跪著那人道:“你是誰啊?在我大明身居何職?”
那人抬起頭來道:“微臣魏忠賢,承蒙陛下聖眷,現居司禮監秉筆太監一職,兼掌東廠。”恩,回答的這麼正式,還有模有樣的,田七把臉一板,厲聲道:“那我是誰?”
魏忠賢眼中露出迷茫之色,不知道皇上為何為這麼些奇怪的問題,但也不敢不答,恭聲道:“我皇尊諱上朱下由校,乃是我大明第十五代皇帝。”
魏忠賢怕田七再問類似的弱智問題,接著道:“我皇自即位以來,勵精圖治,在澎湖兩次大勝荷蘭蠻夷,罷礦監、安遼東。我皇英明神武,大明在皇上的治理下蒸蒸日上。皇上博學多才,在治理國事上自不必說,然而在其他方麵也很是精通。凡是我皇所看過的木器用具、亭台樓榭,都能造出,其做工之精巧,令所有能工巧匠汗顏。當今為天啟六年八月十三,皇上適才與奴才等在西宛乘船遊玩,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