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再別西宛(2 / 2)

田七打斷道:“小五子!”回頭瞪他一眼,笑道:“小姐你麵前的是個男人,可不是什麼‘林妹妹’喲。”

女子好不容易止住笑:“對,你是男人,哈哈。”說著又笑了起來。

突然想起了什麼,站起身來,怒道:“好你個小子,欺負了本小姐,還想打馬虎眼蒙混過關!”說著搖了搖頭:“不過看你這麼有誠意,本小姐就放過你了。不過…”伸手指著小五子,大聲道:“不過你後麵那個小子,給本小姐留下,是單獨過招還是立馬投降,你自己選。”

小五子氣的差點背過氣去,伸手指著她說不出話來了。

這倒是有趣,田七笑道:“那朕…真是謝謝小姐的寬容大度了。隻是小五子是在下同伴,一同出來遊玩,要是把他留下了,未免太不講義氣。”

女子點頭道:“也對,看不出你個小子,多愁善感的,倒是挺講義氣的。”低頭想了片刻:“好吧,本小姐就給你個機會,要是你能作出一首詩詞,讓本小姐心服口服,我就放過他。”

田七道:“小姐這話當真?”

“當然當真,本小姐說過的話難道還會反悔耍賴不成?”女子有些生氣,被人懷疑不講信用讓她很不爽。

田七道:“這可難說,萬一在下作了出來,小姐明明佩服,卻是說不服,我不是很無辜?”

女子怒道:“是心服就說佩服,你把本小姐當什麼了?要是耍賴,我是小狗還不成?”旋即做恍然大悟狀:“別不是你自己作不出,找的借口吧?”

田七哈哈大笑,站在船頭:“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小五子很是機靈,配合著隨意境輕急徐緩地劃起小船。

反正現在是明朝,老徐同學的爺爺都還沒出生呢,田七厚顏無恥地把這首自己最熟悉的“現代”詩給剽竊過來。還很過分地把“康河”改成西宛,把“康橋”也改成西宛。

當最後一句詩完,小船剛好著岸,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小五子的配合默契。田七在小五子的攙扶下,哈哈大笑著離船上岸。

那女子沉靜在優美而略帶傷感的意境中。被田七大笑驚醒,看田七他們已經上岸準備離去,叫道:“你耍賴,現在是晚上,沒有‘雲彩’!再說現在是秋天,哪兒來的夏蟲?嗨,你站住,這不是詩詞!你站住,你給我站住!”

田七心情愉快,與小五子向前走去,聽到女子的叫嚷聲,回頭笑道:“管它是不是詩,是不是詞,隻要能打動人就成!”說罷,轉身繼續前行。

女子一怔,這倒是個新奇的說法,就一愣神的功夫,田七與小五子又走出了好遠,氣的她隻跺蓮足,恨得牙癢癢,但也沒辦法。無奈叫道:“那它叫什麼名字呀,總得有個明兒吧?”

“再別西宛!”聲音有點遠了。

“那你還會再來嗎?”女子有點急了。

“會!”

“什麼時候?”

“不知道!”已經看不見人影了

女子氣得又是一跺腳,恨恨道:“氣死我了!回府!”

注:徐誌摩同學的《再別康橋》,後現代詩:

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我輕輕地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波光裏的豔影\在我的心頭蕩漾

軟軟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在康河的柔波裏\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玉陰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的虹\揉碎在浮藻間\沉澱著彩虹似的夢

尋夢?撐一支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漫溯\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斕裏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別離的笙簫\夏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