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遇史可法(下)(1 / 2)

魏忠賢臉色一變,站起身來尖叫道:“好哇,好你個左氏餘孽!來人!來...”猛然想到這裏是建極殿,不是東廠,還輪不到自己做主,大呼小叫。忙轉身跪下道:“皇上,奴才剛才失態了,請您責罰。隻是左光鬥這個大奸臣,沒想到竟然還有門人餘孽殘留,奴才一時情急,是以失了分寸。”

恩,左光鬥,史可法?啊,原來這個史可法就是明末著名的政治軍事家啊!聽到左光鬥,老田總算是聯想起當初匆匆看的資料來,好像是個什麼六君子啊七君子之一什麼的,其中有個最著名的姓左好像有個有大成就的徒弟,還有一個什麼五人義士墓的什麼的姓什麼就不記得了。反正都已經死了,沒必要去浪費腦細胞了,老田也沒見過他們,沒多大感覺。隻是這個史可法真是太可愛了,居然在這裏出現,老田甚至恨不能把他抱起來親兩口——如果史可法是美女的話。連帶著對朱由檢也是好感倍增,這不,老田看朱由檢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某種不可名狀的東西...

魏忠賢看田七沒理自己,以為老田正在考慮史可法的生命問題。狠毒地看一眼身旁的史可法,火上澆油地大聲道:“皇上,東林黨禍國殃民,這左光鬥乃是東林黨首領人物之一,左氏餘孽萬萬不可放過啊!”

老田感覺頭有點大,即使是文盲,老田也知道閹黨亂政,還從沒聽說過東林黨禍國的說法。當然,是否都禍國了,那是史學家的事情,與俺何幹?隻是這個黨閥門派,曆朝曆代都有之,隻要不是太過分,都沒什麼大害。對於明末劇烈的內部鬥爭,無論勝敗的哪方,田七都沒有好感。強敵環視的情況下,還隻知道為自身利益謀劃的,算哪門子好官了?當然,這種說法未免以偏概全,畢竟閹黨太過分,而老田名義上是賦予閹黨權利的罪魁禍首。不過老田設身皇帝,想問題自然首先排除自己的過錯,當然,也不是他的過錯,是那不知道去了何處的倒黴木工的過錯。

不過這個史可法可千萬不能讓他死了,至少是個人才,雖然老田相信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但還是很厚道地想給便宜弟弟朱由檢留點家底。想到這裏,田七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懶洋洋道:“魏卿,朕心中有個疑問,不知魏卿是否願為朕解之?”

魏忠賢一愣,不知道老田避而不答反說有疑惑是什麼意思,疑惑道:“不知皇上有何疑問?奴才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老田淡淡道:“朕疑惑的是,是朕在當皇帝呢,還是你魏卿在當皇帝?”

這話說得很輕,很淡,甚至有點虛無縹緲的玄遠。但本是被爐火烤得暖烘烘的建極殿內,文武百官均自仿佛感到有一陣陰風從後頸掃過。特別是魏忠賢嫡係的閹黨,更是恐慌。皇上當群臣的麵這麼問一個臣子,怕是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了,抄家問斬還是小事,株連九族都很有可能了。

魏忠賢嚇得臉色大變,牙齒打顫,撲通跪下道:“皇,皇上,奴,奴才魏忠賢愚鈍,不,不知道自己何時觸犯了龍威。奴才對天起誓,奴才魏忠賢對陛下從來沒有過半分、絲毫的不貳之心,若有任何虛假,讓奴才萬箭穿心、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