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七年,二月十二。
老田命小五子與吳仁勇二人說是秘密,實則大張旗鼓收羅一百名皇匍軍事政治學校學員的一個月之期越來越近了。
老田時常在心裏盤算著這倆小子走了多久了,快一個月了,沒有他們在身邊,老田確實諸多不習慣,當然對他們的歸來翹首以待了。另外,想到那未來的國家棟梁,老田心裏也滿是期待的,也不知道這倆小子究竟給朕把這事兒給辦得怎麼樣了。
由於小姑娘是因為救老田而負的傷,老田自然也就安排她在乾清宮住下。這對於別的人或者另外的皇帝來說,或許是個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件,但是對於老田這個沒什麼概念的家夥和小姑娘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丫頭來說,可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了。因此小姑娘也心安理得地在乾清宮住下,美其名曰:受了重傷,不宜移動,事急從權爾。當然,小姑娘為什麼會順著老田,賴在乾清宮不走,卻是老田沒注意到、而張焉不願意去深究的。
張焉雖然知道這是於理不合的,不說老田是九五之尊,單就小姑娘與老田非親非故的一個姑娘家,住在老田的寢宮怎麼都不好說。但這是老田自己的事情,張焉是個聰明的女人,無論老田是不是有意,這件事情都不是她好出頭的;再說小姑娘能為老田擋的那一刀,讓張焉也很是佩服她的勇敢。雖然,小姑娘的心思,張焉身為女人,哪裏會看不出?但這也沒辦法,誰讓自己是皇後呢,皇上不可能就隻自己一個女人的,那太不現實了。
因此,老田照例是與張焉一同住在坤寧宮的。
上午,早朝之後的老田先去乾清宮看望下小姑娘。還別說,這丫頭確實太懶散了,比老田還能睡,不日上三竿,絕不會願意離開被窩。
其實小姑娘的身份,除了老田自己,其他人都是明了了的。當然,張焉起先是例外的,因為她以前根本不知道老田在宮裏認識了這麼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要不然以她的見識及智商,不用查就能猜到小姑娘與魏忠賢的親密關係。
被刺以後,老田直接“武斷”地“推斷”出幕後主謀,也便讓阿大等人秘密徹查了下皇宮裏從去年八月至今的所有人事變動包括出入人員明細表。這個任務說起來挺繁雜的,實則太簡單不過。
首先,去年八月至今,老田也就隻撤換了下乾清宮的人員而已,這些都在阿大等三十六名隱藏侍衛的眼中,後來的人他們也是非常熟悉的。因此,除了查下替換小五子的臨時小太監,幾乎不用查其他人,其他人也就是盤問盤問即可。不過這一查,還確實就有了收獲,這臨時小太監,身份的確可疑。不過阿大等人不動聲色地稟報了老田,小心提防就是,反正他背後的那個人也蹦躂不了幾天了。
其次,小姑娘的身份已經明晰,就是肅寧伯魏良卿的獨女即魏忠賢的侄孫女魏雪梅。這讓阿大等人很是奇怪,既然皇上英明,“推測”出魏忠賢是主謀,可他的侄孫女為什麼會好似一點也不知情的樣子?其實這是魏忠賢難得地幹了件好事,沒有讓自己疼愛的魏雪梅接觸到任何黑暗的東西而已。這個很好理解,一般壞事做盡的惡人,其子女後人往往天真無邪,以為世間全是美好的東西。當然,“上陣不離父子兵”的情況也是很多的,關鍵在於視惡人的後人是否有那“天賦”而定。
再次,當初行刺過老田的小李子。這小子在第一次行刺老田不成後,就消失地杳無蹤跡了,對於他的行蹤,甚至沒有了一點線索。也不知道是他懼於宮裏的守衛森嚴,不好再行下手;或是理解了老田的放行之恩,被老田的大度給感動了,所以不再準備行刺老田;抑或是這小子暫時潛伏在某個陰暗角落,伺機再動。
最後調查的是這次的八名刺客是如何混進來的。大內皇宮,守衛何其嚴密,小李子的突然發難還可以理解,畢竟小李子本來就是在皇宮裏,又是出其不意。可這八名刺客,卻是貨真價實的男人,也不在侍衛的編製裏。那麼就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偷偷潛入,這個可能性直接被武功高強的阿大排除,不說這些刺客的真實身手也就勉強一流的水平,即便真是一等一的高手,也休想八人同時潛入皇宮而侍衛們沒有一丁點察覺。那麼隻剩下最後一種情況,在某個熟悉皇宮守衛布局及侍衛換班值日情況的人指引下,熟悉地圖、避開當值侍衛甚至某些個侍衛睜眼裝作沒看到地混入皇宮的!
這裏不是阿大多此一舉,老田敢大膽給魏忠賢定罪,那是因為他是皇上,又因為是在親信的人之前說的。他阿大是什麼身份,魏忠賢的權勢地位,怎麼敢先入為主地去調查的。這就間接地體現超級侍衛的不一般和對老田的忠心,隻要是老田說的事情,一定會一絲不苟、公共正正地去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