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罷朝了,張焉心裏一喜,皇上可以好生休息了。但張焉可不是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如此多事之秋,老田這樣胡來,成嗎?當即勸諫老田快去上朝,要去把人心給穩住才好。
老田可不管這些,自己有多大本事老田自己心裏還不清楚。老田笑嘻嘻地道:“把善後工作交給小檢,朕很是放心,至於其他的事兒,以後再說。”看張焉還是氣鼓鼓地不高興,老田終於說出實話:“放心吧,罷不了幾天朝,最多不超過三天,還不成嗎?”
說實話,由於前世對曆史朦朧的了解,老田深知朱由檢其實是個很有才能的人。那麼他為什麼會救不了大明呢,老田苦思不得其解,或許是天意,但更大的可能是他對東林黨、太監一黨中的某一撥人過度的親信(崇禎前期大用東林黨,東林黨做大之後讓他很失望便又大用太監一族)和多疑的性格(崇禎當政期間,換的內閣大臣幾乎是整個大明朝幾百年的總和。試想,如此用人,怎好?)所致。
但是老田也想不出好的辦法來,現在看來,閹黨即將肅清了,而皇匍軍事政治學校的學員才剛入學,老田手上根本就沒幾個可用又可信之人。那麼就按老路子,大量啟用東林黨麼?老田從元宵節之後就一直在苦思這個問題,皇匍軍事政治學校的第一批學員已經入學了,但遠水是解不了近渴的。老田也沒有辦法,隻能把這個看似簡單實則設身處地非常困難的問題留給了自己那還沒見麵的“大師兄”了。
不上早朝了,但是老田還是睡不著,心裏一會兒空蕩蕩地沒有著落,一會兒又沉甸甸地很是壓抑,更多的時候則是興奮,畢竟,張焉當初所說的毒瘤即將除去。
張焉先是很好奇,皇上明明剛才很有倦意才下旨罷的朝,但現在怎麼還不休息呢。張焉眼珠骨碌碌轉著,努力去體會老田心裏的想法。張焉本來就是個很聰明的女人,這麼一想,自然就有了眉目。隻見張焉在床上坐下,作恍然大悟狀地驚歎道:“臣妾終於明白了,小檢真是聰明!”
老田抬起頭來,迷茫道:“小檢是很聰明啊,朕和你是一直都知道的。”
見老田還是心不在焉的樣子,張焉白了他一眼:“小檢深解他皇兄的心思!”
老田終於來了興趣:“怎麼說?”
張焉笑道:“臣妾剛才還奇怪怎麼沒見到肅寧伯魏良卿,現在才明白那是小檢體諒他的皇兄呢。”
魏良卿是誰,老田自然是不知道的,張焉搖頭大歎老田記憶力驚人,連魏忠賢最寵愛的親侄子都不知道,還跟人女兒“頗有交情”呢。連忙提示了下這個文盲皇帝,魏良卿是魏雪梅的父親。
其實這要怪就怪阿大,當初提魏雪梅的身世的時候,她的父親是誰說得太快,讓老田隻知道這是魏忠賢疼愛的侄孫女了。老田在心裏恨恨道。
“魏良卿是魏雪梅的父親,那又如何?”
張焉很無語,這什麼人哪,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笨地要死。佯裝生氣道:“不抓魏良卿,是不想讓他的皇兄難做唄,誰讓他有個貌美的女兒又與皇上兩情相悅的呢?”其實張焉心裏還真是有些不痛快的,但那不痛快很少、很少…
老田好無辜,他本來就對魏雪梅沒有過想法,最多當她是特殊的朋友——嘴友而已,鬱悶地咬牙切齒道:“朱由檢這混小子聰明過頭了,朕受其害深矣!”實話說,老田來到明朝幾個月,文言文方麵還是“很有進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