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君驚著了,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問簡曼,“曼曼,她是不是說佳窈被人打了?”
簡曼點頭,“好像是。”
何如君忙起身。
簡曼扶著何如君一起下樓。
大廳,宋佳窈披頭散發鼻青臉腫的坐在沙發上,保姆正拿著棉簽在給她處理傷口。
“你輕點,想弄死我嗎?”宋佳窈一掌拍開保姆的手,捂著臉疼得齜牙咧嘴。
保姆一副噤若寒蟬的模樣,不敢再上前,見何如君下來,忙說:“老夫人,您看,夫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傷成這樣。”
何如君看著臉腫得幾乎要辨不出五官的宋佳窈,一雙滄桑的眼裏滿是驚訝和憤怒,“佳窈,怎麼會這樣?誰打的?竟然下這麼狠的手。”
宋佳窈雙眼像淬了毒似的看向簡曼,“你……”
“奶奶,我之前聽媽說要去白家替我道歉。”簡曼打斷宋佳窈的話,“她說是她讓我去頂替姐姐的婚約,這件事都是她的錯,她想將功補過,不想讓你覺得她對我和姐姐厚此薄彼,媽不會是被白家的人打了吧?”
何如君皺眉問宋佳窈,“真的是白家的人打的?”
宋佳窈想起她去白家還沒開口就被白漠陽的母親吩咐傭人將她一頓好打,之後還將她帶過去賠禮的禮物,一個成色極好的翡翠手鐲摔得稀巴爛。
這一切全拜簡曼所賜,若不是她給她出這個餿主意,她又怎麼會挨這一頓打,還白白損失一個一百多萬的鐲子?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宋佳窈現在殺了簡曼的心都有,可偏偏這個時候她不能對簡曼動手。
婚約這件事確實是她自作主張讓簡曼去頂替,何如君因為這件事非常生氣,雖然明麵上沒有嗬責她,但是暗地裏卻讓徐叔開始插手公司事物。
說明何如君已經開始不太信任她了,這個時候,如果她再對簡曼做點什麼,搞不好會失去何如君所有信任,收回她掌管公司的權力。
那她這些年的隱忍就全都白費了。
宋佳窈咬緊後牙槽,將內心的火氣硬生生咽了下去,對何如君笑著說:“媽,我沒事,隻要白家能消氣我怎麼樣都行,你也知道自從曼曼撞牆這事發生後,白家已經解除了和我們公司一切合作項目,再這樣下去,我怕簡氏會撐不下去。”
何如君有些動容,“委屈你了,這個白家……下手也太重了。”
“媽,您別擔心,我養養就好了,簡氏是您和爸辛辛苦苦打拚下來的,誌成大半輩子的心血也凝聚在裏麵,我和您一樣將簡氏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現在簡氏有難,我自然要義無反顧。”宋佳窈信誓旦旦表忠心。
何如君點點頭,“難為你有這份心。”
簡曼,“……”這個女人還挺知道往自己臉上貼金,不過她猜對了,何如君是宋佳窈的死穴。
“曼曼,你扶我上樓給我上藥吧?她下手沒個輕重,疼死我了。”宋佳窈看著簡曼說,還不忘嫌棄的看了保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