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院長一直置身戲曲事業,為傳承國家傳統文化藝術盡力,讓人起敬,應該我敬你。”白漠陽朝宋樊生舉了一下杯,率先喝下了杯中的酒。
秦雅柔打完電話過來見白漠陽在喝酒眉頭蹙了起來,幾步走過去,要去拿他手裏的酒杯,“你身體不好,怎麼能喝酒呢?”
白漠陽手避了一下,但喝了酒反應比較遲鈍,沒避開,還是讓秦雅柔碰到了他的手,拿走了手裏的酒杯,心口湧上一股不適,他咽了一下喉管,壓下。
秦雅柔將酒杯放在桌上,眼神有些責備的看著一旁吃的歡快的簡曼,“曼曼,漠陽身體不好,你怎麼能讓他喝酒呢?”
簡曼拿下嘴裏的雞翅,看著秦雅柔,“不是我讓他喝的……”
“是我,是我。”宋樊生忙出來說話,看看秦雅柔又看看白漠陽,眉間染上些許愧疚,“白先生真不能喝酒啊?”
於毅冷著臉插嘴,“二少爺身體不好,醫生叮囑滴酒不能沾。”
“我見白先生沒說話,以為是酒桌上的推托之詞,是我的錯,怪我。”宋樊生一臉自責。
“不知者無罪。”秦雅柔說完看向又在啃雞翅的簡曼,蹙著眉頭說:“曼曼,你是漠陽的妻子,別人不知道他的身體,你不知道嗎?你怎麼能讓他喝酒呢?”
簡曼有些委屈,“我阻止了,我還想替他喝來著,他不讓。”
“伯母,我沒事,不怪曼曼,是我自己要喝的。”白漠陽壓製著體內的不適溫聲說。
簡曼看著秦雅柔說:“你看,我沒騙你吧?”
“他要喝你就讓他喝了?他的身體剛有好轉,若是出了什麼差錯怎麼辦?”秦雅柔語氣擔憂。
簡曼沒心情啃雞翅了,她的心靈受到傷害了,秦雅柔對她向來溫柔有加,從不責備她,這會兒竟然為了白漠陽說她,什麼意思嘛,不就談了一次話嗎?
怎麼感覺什麼都變了?
有種白漠陽是秦雅柔的兒子,而她隻是一個外人的既視感。
他們到底說了什麼?
“伯母我真的沒事。”白漠陽見簡曼耷拉著臉不高興,嘴角還有吃了雞翅殘留的醬汁,伸手想幫她擦掉。
簡曼避開,“你幹嘛?”
白漠陽淺淺勾唇,“別動,嘴髒了。”指腹從她唇角碾過,卻沒擦對位置,酒這個東西……看來以後真要少碰。
簡曼用手來回擦了擦被白漠陽碾過的唇角,頗有些嫌他多事的口吻,“我自己會擦。”
秦雅柔心中甚慰,忍不住又說,“曼曼,你看看漠陽,多知道照顧你,你要學著點。”
簡曼,“……”到底誰是你親生的?
宋樊生見氣氛有些微妙,笑著打圓場,“雅柔,坐下吃飯吧。”
秦雅柔點頭來到餐桌旁坐下,一會兒讓白漠陽吃這個,一會兒讓白漠陽嚐那個,語氣那叫一個溫柔,態度那叫一個和善。
被冷落的簡曼低著頭戳碗裏的米飯,好不容易可以光明正大一起吃頓飯,秦雅柔竟然一點都不關心她,反倒對一個外人關愛有加,她不高興,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