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對於蘇慶華個人來說確實委屈了些,被親姐姐算計,還要為親姐姐背負罵名。
白家唯一的錯是白一帆對蘇慶華這個小姨子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但是蘇慶華進門後無論是他,還是白一帆都對她不薄。
他栽培她,甚至最後將白氏集團總裁的位置也給了她。
白一帆為她改變了很多,不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出去玩樂,一心隻想討她歡心。
可她性子太過清冷孤傲,抓著過去不放,無論白一帆如何示好,她始終冷臉相待。
是以兩人經常吵架。
他以為日子長了,看在孩子的份上,兩人磨合磨合會越來越好,所以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是蘇慶華沒和白一帆在一起前早已有了心上人。
所以無論白一帆如何努力也走不進她的心,兩人愣是吵吵鬧鬧過了十多年。
後來蘇慶華提出離婚,白一帆一怒之下摔門而出,去外麵買醉,回家的時候出了車禍。
自那以後他心裏對蘇慶華的那點愧疚瞬間轉化成滔天的恨意。
她是殺死他兒子的劊子手,叫他如何不恨?
現在白漠陽憑什麼這樣質問他?
仿佛他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
白益臣怒視白漠陽,“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的,但我白家從未虧待過她,反倒是她欠了我白家一條人命。”
白漠陽蹙眉,“你說白一帆?”
白益臣對於白漠陽直呼白一帆的名字極其不悅,“他是你老子。”
白漠陽從鼻腔裏發出一聲輕嗤,嗓音淡漠,“他不配。”
白益臣沒想到白漠陽會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那可是他的父親,留著相同的血的至親。
白益臣胸口起伏劇烈,太陽穴青筋直跳,手壓在身旁書桌上才穩住微晃的身子。
明顯氣的不輕,蠕動著唇卻愣是被胸口的氣堵得說不出話來。
白漠陽站在原地沒動,完全沒有要上去攙扶的意思,“你那些手段在我這裏行不通,我絕不會讓曼曼步我媽的後塵,說好的半年之約,你若履行便可相安無事,你若私底下搞小動作,我不介意和你鬧的天翻地覆。”
“你……”
白漠陽淡淡打斷白益臣的話,“不過你要掂量好,那些舊賬翻出來,你最在意的白家臉麵還保不保得住?”
白益臣氣得渾身發抖,他以前真是看走了眼,怎會認為他這個孫子溫順聽話好拿捏?
這簡直比白楚帆那個逆子更混球!
聽聽,這是人話嗎?
這根本就是想活活氣死他!
白益臣重重喘著粗氣,怒極反笑,“你還好意思和我翻舊賬?你手上染了誰的血你忘了?”
白漠陽腦中閃過一片血海,頭隱隱作痛,修長手指捏了捏骨骼雅致的眉眼。
用力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所有情緒被他壓在眼底,那雙眼睛便顯得格外深沉,“人不是我殺的。”
白益臣神色詫異的看著白漠陽,一時竟忘了生氣。
白絲琪死的那天,白漠陽手裏握著水果刀,滿手鮮血。
無論大家怎麼問他,他都不哼聲,警察取證後,所有矛頭都指向他,他成了最大嫌疑人,他從未開口辯駁。
這是白漠陽第一次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