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曼,“……”這個男人無可救藥了,算了,姑且先由著他折騰吧,大不了她低頭裝鴕鳥,回頭再找他算賬。
知情人白瑾嫻全程笑容蕩漾的看著對麵兩人,沒想到他這個弟弟開竅後……這麼騷!
不知情的蘇慶華還以為簡曼會因為身體不易受孕難受好一陣子,也以為簡曼和白漠陽會磨合好久才能過這個坎。
現在見兩人這麼好,心裏十分安慰。
隻要兩人感情好,孩子的事可以慢慢解決,就像她昨晚對白漠陽說的,實在不行,還可以領養。
總歸是兩人的感情不能先有了嫌隙。
蘇慶華附和白漠陽,“是應該多補補。”心裏還想著一會兒吃了早飯後得給徐書楠打個電話,問問他該吃些什麼藥膳調理簡曼的身體。
簡曼牽強的扯了扯唇角,“謝謝媽。”然後看向白瑾嫻迅速轉移話題,“你一直住在酒店也不方便,搬回來住吧?”
蘇慶華的注意力瞬間被引開了,目光希翼的看著白瑾嫻。
雖然蘇慶容曾經傷害了她,但也是因為患了抑鬱症,很多事都身不由己,才釀下了大錯。
她和蘇慶容是血脈相連的親人,白瑾嫻又是蘇慶容留下來的唯一子嗣,她是白瑾嫻嫡親的小姨。
還是白瑾嫻的後媽,無論哪一種身份,她都有責任好好照顧她。
白瑾嫻經過這段時間精神心理醫師的治療,已經想開了很多,所以今天才有勇氣來找蘇慶華懺悔。
但是讓她現在就搬回來住,她做不到。
這裏有太多不好的回憶。
她拿刀抵著蘇慶華的脖子,她對蘇慶華惡語相向、冷嘲熱諷,她以前明明非常恨蘇慶華,但卻沒有搬出去住,目的就是為了能隨時頂撞蘇慶華,為了不讓她過得舒心,為了時時誅她的心……
這些都是在這裏發生的,隻要一想到這些畫麵,她就恨不得殺了自己。
白瑾嫻臉色微白,捏著勺子的手緊了緊,抿著唇沒說話。
氣氛一時有些僵硬。
簡曼懊惱,她怎麼腦子一抽提了這個問題?
記得上輩子姥姥因為她中風癱瘓,若不是姥姥身邊無人照顧,她哪裏有勇氣回去?
即便她是懷著贖罪的心去麵對姥姥,可每每看見姥姥躺在床上,或者坐在輪椅上時,就會想到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那時她痛苦得想要死去。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種感覺。
如果白瑾嫻回到這裏隻怕也會觸景傷情,悔恨自責,她是深有體會的,怎麼能忽略白瑾嫻的感受呢?
白瑾嫻所做的事不是一朝一夕,而是十年,三千多個日日夜夜心裏都埋著仇恨的種子在傷害對她最好的親人,這個心結隻怕沒那麼容易解開。
白瑾嫻如今邁開了第一步,她不應該這麼著急的,應該多給她一些時間。
“其實這事不著急。”簡曼盡力挽回,看著白瑾嫻說:“你以後多回來看看我們就好了,這裏永遠是你的家,我們隨時歡迎你回來。”
白瑾嫻“嗯”了一聲,轉頭看向蘇慶華,眼裏有自責、愧疚、害怕、期待……多重情緒起起落落,蠕著唇不知該如何解釋時,於毅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著蘇慶華說:“夫人,厲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