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白漠陽斷了他三兒子楊欽傑的命根子,人現在還在監獄裏呆著。
現在白鶴帆又殺了他大兒子楊欽明。
他兩兒一女,這是直接斷了他楊家的香火啊。
楊家老爺子放出狠話,即便傾家蕩產也要和白家死磕到底。
加上厲少謙這邊施壓,白益臣即便動用了一切人脈關係,還散了大量的錢財一時也無法將白鶴帆保出來。
時間一天天過去,警方那邊收集的證據愈發齊全。
公司那邊有蘇慶華管著,一切倒是有條不紊,但是蘇慶華畢竟姓蘇,而且還是害死自己大兒子的凶手,放在白鶴帆手底下為白氏集團做事可以,讓她這個外人掌管公司,那是萬萬不行的。
自從白鶴帆被抓去調查後,白氏集團董事會那邊不止一次提出要盡快選出新的總裁人選。
可自己年事已高不說,他放下公司管理權已經好幾年了,再想撿起來談何容易?
白益臣急得焦頭爛額。
偏偏這個時候,警方那邊又傳出十幾年前白一帆車禍身亡並非意外,而是人為,且和楊欽明、白鶴帆都脫不了幹係。
此時白家一大家子正圍在一起商量對策。
白益臣氣得一下將手裏的茶盞摔了,“簡直胡說八道!一帆和鶴帆是親兄弟,鶴帆怎麼可能傷害自己的親哥哥?越查越離譜,這是查的什麼鬼案?”
三房的李愛萍哭著開口,“一定又是楊家那邊栽贓陷害……爸,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鶴帆……鶴帆若是出事了……讓我這一家子可怎麼活呀……三個孩子都還沒成親……”
“哭哭哭,就知道哭!”白益臣額頭青筋直跳,冷喝,“鶴帆人還沒死呢,你嚎什麼嚎?”
李愛萍立刻噤了聲,隻敢捂著嘴,低聲啜泣。
一向安靜的白紫安開口,“爺爺,警方那邊不肯通融,說是楊家那邊不肯鬆口,但楊氏集團自從前陣子陷入經濟危機後,勢力已經日薄西山,警方那邊沒必要為了一個即將落魄的楊家得罪我們白家。”
白益臣也覺得這裏有古怪,可警方就是給的這麼個說法,他也一時摸不著頭緒。
白紫安又說:“我聽說是有人在暗中給警方施壓。”
白益臣花白的眉頭皺了起來,“誰敢和我們白家作對?”
白紫安抿了抿唇,聲音小了些許,“聽說是厲家。”
“厲家?”白益臣嗓音拔高了一下,隨即立刻搖頭,“怎麼可能,厲家和我們白家是世交,他們沒理由針對我們。”
白紫安微微垂眸,將所有情緒和算計掩於眼底,“不是有一句話這麼說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或許厲家是想趁著我們和楊家打擂台的時候,暗地裏陰我們一把,然後一躍成為四大家族之首呢。”
李蘊秋開口,“厲家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且向來和我們交好,即便是現在的小輩厲少謙也和楚帆、漠陽私交甚深,我覺得厲家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媽,知人知麵不知心啦。”李愛萍一邊抹眼淚一邊偷偷瞥了一眼一直沒說話安靜如同空氣般的白漠陽,然後繼續說:“不過既然楚帆和漠陽與厲少謙私交好,讓他們過去探探情況總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