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滾蛋!”
沈蔓歌伸出拳頭錘了他一下,引來葉南弦的哈哈大笑。
他很久沒笑的這麼開朗了。
沈蔓歌不由得愣住了。
葉南弦察覺到沈蔓歌的呆愣,伸出手指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說:“把你的心放在肚子裏,我沒事兒,就是張音給我解毒的時候放了一隻黃金蠱在我身體裏,有時候有些暴戾之氣壓製不住而已。”
“什麼?”
沈蔓歌蹭的一下坐了起來。
“張音想死嗎?
居然給你下蠱!”
“不種黃金蠱,我就得死。”
葉南弦把記憶蠱和張家寨的那些事情都和沈蔓歌說了。
沈蔓歌聽完之後,久久沒有說話。
怎麼會這樣?
簡直太可惡了!“你媽什麼意思?
人都死了還是不放過你,她就見不得你過正常人的生活是嗎?
別人的母親都是拚了命的讓自己的孩子好,可她呢?
她就算死了,臨死之前還要算計你一把。
葉南弦,我現在恨不得去張家寨把你媽的屍骨拿出來鞭屍。”
“好。”
葉南弦的話讓沈蔓歌憤怒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說什麼?”
“你不是要鞭屍?
她都成骨灰了,鞭屍不可能的,不過把骨灰給揚了應該還是可以的。”
葉南弦說的毫無感情,頓時讓沈蔓歌張著一張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揚了骨灰?
這是挫骨揚灰嗎?
葉南弦對張媽的恨意居然如此強烈嗎?
沈蔓歌猛然握住了葉南弦的手,沉思了一下說:“不如我們暫時別出門了,你去蘇南那邊看看,或許蘇南有法子讓黃金蠱離開你的身體。”
“我已經查過了,黃金蠱對人身體無害,反倒是有很多好處。
我現在情緒不穩不是因為黃金蠱,而是因為記憶蠱中的戾氣讓我心緒不定。”
葉南弦握著沈蔓歌的手,平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低聲說:“張家寨的人之所以給後代種下記憶蠱,無非就是想讓他們身臨其境的感受到那次屠殺,讓他的後人們清楚地看到自己族人是如何被殺的,那種憤怒和仇恨比口口相傳要來的記憶深刻。
況且這記憶蠱應該是先祖含著怨氣和怒氣培育出來的,所以這種戾氣可能會改變人的心智。”
“那怎麼辦?”
沈蔓歌不希望葉南弦改變心智,更不希望葉南弦被什麼蠱控製著。
他是她的葉南弦,是她的老公,才不要為了張家寨那些自私自利的人去出頭。
沈蔓歌的擔憂讓葉南弦很是受用。
他摸著她的頭發,笑著說:“別擔心,種蠱自然會解蠱。
況且你老公是隨便被人控製的人嗎?
我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還輪不到別人來吩咐。
即便是先祖的怨氣和戾氣,隻要我不想,誰都不能勉強我,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張家寨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居然會讓軍方如此決絕的滅了整個寨子?”
這才是葉南弦想要知道的。
至於複仇?
滾犢子去吧。
他現在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不香嗎?
非要把自己拉扯進上輩人的恩怨裏麵,他腦子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