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一名腰佩長劍的侍衛不斷叩響著莊嚴氣派的大門,門上方掛著一方氣勢磅礴的烏木鑲金邊的牌匾,上麵揚揚灑灑的書寫著三個極具氣勢的燙金大字——謹王府。
這裏,便是璃月國謹王西門龍霆的府邸。
“請問有人在嗎?麻煩向謹王爺通報一聲,炎蜀的長樂公主到了!”
西門龍霆,璃月國當朝天子的第三個皇子,皇上賜封謹王,他除了是皇子以外,還是璃月國的護國大將軍,乃是不可多得的文武全才,深得聖心。
這一次炎蜀皇將長樂公主送來和親,也正是因為想巴結討好此人。
在侍衛的不斷拍打下,堅硬的銅門依然緊閉,沒有一絲縫隙,恐怕連一隻蒼蠅也難飛進去,若不是主人特意交待下來,想必底下的人也不敢有此舉動吧!
“燕大人,您看,這都敲了半個時辰了,天也快黑了,怎麼還是沒人開門,怎麼辦呀?”
侍衛敲了半天門,裏麵卻一點兒動靜也沒有,隻能焦急的回頭,問向身著一身官袍相貌儒雅的中年男人,那正是璃月國的禮部尚書燕大人,他是奉旨去城門迎親的。
燕大人的眉頭也不禁蹙了起來,這一次的和親事宜,謹王明明在大殿之上親口應過皇上的,可是怎麼事到臨頭,卻又閉門不開呢?眼下的情形,他同樣是心急如焚,如果謹王一直不開府門,那他難不成在這兒候一夜不成?
采青此時已走上前去,卑恭的行了個禮:“大人,我們公主讓我過來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燕大人蹙著眉頭沒有說話,旁邊那名侍衛是炎蜀國送親的隊伍跟隨而來的,他主動的對采青道:“末將拍門至少有半個時辰了,這謹王府裏不可能一個人也沒有吧?怎麼偏偏就一點動靜也沒有呢?”
采青詫異的張大了嘴巴,這種事情還真是始料不及的,她憋了半響才回過神來,顫顫地問出聲:“那那現在該怎麼辦?”
她問的這句話,恐怕沒有一個人能給她答複,包括眼前的這位燕大人,頓時一片寂然沒了聲音,隨著時間的流逝,在這般初春涼爽的季節,不少人額頭卻都滲上了冷汗,燕大人舉袖輕拭,再抬頭看了看已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回身走到馬車旁,小心請示道:“長樂公主稍安勿燥,下官想謹王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耽擱了,我們再等等”
南宮雲歌一派悠然的斜躺在床榻上,美眸輕閉,聽著外麵燕大人的回話,心裏暗道這謹王的架子還真是大,仗著璃月國財大氣粗,完全沒把炎蜀這樣的小國放在眼底,想到這兒,她也不疾不緩的清冷出聲了——
“一直聽說璃月國乃禮儀大邦,可沒想到唉!”
南宮雲歌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得如同清晨枝頭輕顫的露珠,她的話也故意隻說了一半,便落下一聲長長的無奈輕歎,這其中意味就讓燕大人自己去琢磨吧。
她的話雖輕,可是卻如同磐石,重重的擊撞在燕大人的心頭,頓時一驚,牽扯到國家的誠信可是大事兒,炎蜀雖是小國,可畢竟這和親之事是璃月國應允的,有聖旨禦印為憑,若謹王倘真是有意拒婚,那這件事情傳出,勢必會令璃月國在傲天大陸的威名受損。
“請長樂公主包涵,謹王做事謹慎,一定是有要事耽誤了迎接公主鳳駕,此事滋關璃月國體”燕大人小心翼翼的解釋著。
而就在這個時候,隻聽見一聲‘吱’的聲音,謹王府那扇緊閉的大門竟開了,幾乎令外在所有的人都長長的鬆了口氣,特別是迎親的燕大人,更是如釋重負。
“你們這些狗奴才,不知道今日是長樂公主抵達的日子嗎?竟然門口連一個人也沒留”燕大人正是氣不打一處來,衝著開門的傭人怒吼道。
“大人”吱吱唔唔的,傭人看上去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也相當的難看,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人容易嗎?主子不讓開門,這些做奴才的誰敢開門?
“大人無需動怒,隻是小事兒罷了。”轎輦中的南宮雲歌緩緩的坐起了身子,她嗓音輕柔,宛如天籟,語氣不慍不怒,卻透著威嚴,采青踱步到轎輦窗幔旁,陪同小姐身邊。
南宮雲歌來之前也曾經聽說過一些關於謹王的消息,聽聞此人乖張狂妄,行事向來不走常理,心思縝密,謀略過人,行軍打仗更是常勝將軍,十六歲就帶兵出征,並大勝鄰國北方蠻夷,名震宇內九州,其名望更甚當朝天子,也是璃月國皇上最為欣賞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