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關鍵時刻,她一個女人想說什麼?為首的黑衣人不知不覺間,又蹙了蹙眉心,低沉的問道:“你有話就快說,別磨磨唧唧的,妨礙大爺們辦正事兒”

南宮雲歌看似楚楚可憐的輕柔道,清冷的眸底卻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神色:“大爺,小女子與這位謹王素不相識,刀劍無眼,各位大爺先等小女子先閃躲到一邊去,再向他尋仇也不遲啊!”

為首的黑衣人的語氣很冷漠,可是手中的利刃卻依然未動分毫:“那你還不趕緊閃到一邊去,大爺們可沒什麼耐性等下去了”

看見像南宮雲歌這麼標致的美人,還真是讓人有點舍不得傷她,黑衣人雖然嘴裏說得不耐,可是看得出他也是起了色心,心裏盤算著一會兒解決了謹王,這個妞兒他就帶走了,不是要獻給主公,而是想自個兒留著享用。

一直保持沉默的西門龍霆,這一刻半眯起鷹眸,饒有興趣的睨向身側的女人,隻見南宮雲歌衝他微揚起下巴,唇角揚起一絲幸災樂禍的挑釁笑意。

下一刻,她更是出人意料的,一個瀟灑的騰空翻,輕鬆的躍至廚房的屋頂上,一副慵懶悠閑的姿態,斜倚著屋角那道彎曲的青石上,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對於南宮雲歌敏捷翻身躍上屋頂的動作,為首的黑衣人似乎顯得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也是練家子,看上去弱不禁風的盈弱模樣,沒想到身手竟如此敏捷,還未等他回過神來,便聽見謹王長長的歎了口氣,唇角不由揚起一抹冷笑——

“怎麼?謹王,死到臨頭了,也知道害怕了?”

西門龍霆漆黑倨傲的眼底隱隱閃出寶玉般的光芒,一張清淺淡薄的唇若含丹,明眸皓齒,風姿卓絕,眉眼間有著淡淡的冷漠,下巴的線條如貴族般倨傲冰冷,舉手投足間流露出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看了叫人難以抗拒那渾然天成的雅致魅力。

聽了為首這位黑衣人的挑釁,他竟然笑了,岑冷薄唇間透著邪魅之氣,帶著幾分戲謔的口吻緩緩道:“人都說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果不其然,本王今日算是真正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

聽似漫不經心的玩笑話,可就在最後一個字還未落音之際,西門龍霆突然猛地拳握拳頭,冷冷一揮白色的長袍,黑瞳裏透著濃鬱的殺機,犀利如刀的目光倏地掃過四周的敵人,好似一道閃電劃破虛空!

而這群黑衣人此刻還未從譏笑聲裏回過神來,瞬間在這道虛空閃電下,個個變得口瞪目呆,所有的譏笑之聲也就在這一刻,收斂了個幹淨,西門龍霆凶光畢露,殺機四起,草木皆兵,隨手拈起牆邊的一根樹枝,淩空便劃出一道銳利的鋒芒。

眼前的這群黑衣人隻覺心中一顫,一股莫名的畏懼突地浮現,所有的呼喊聲卡在喉嚨裏,居然沒有人能再叫出半個字來,就連斜倚在屋頂上的南宮雲歌也不由震驚,她雖然劍術造詣一般,可是倒也看得同門道,這謹王的劍術造詣幾近達到巔峰之極,恐怕在整個傲天大陸,根本就無人是他的敵手。

倏然間,整個院落變得死一般寂靜,西門龍霆鐫刻般的俊臉上,傲然的冷笑再次浮現,那張俊臉狂妄囂張霸氣十足。

突然間,天上皎潔的月光暗了下來,原本投在西門龍霆身上的明亮光線,此時變得有些陰冷,襯著他邪肆犀利的鷹眸,仿若暗無天日裏森冷潮濕的寒潭,散發著幽寒的氣息,在不知不覺之中滲透人的心骨。

銳利的鋒芒淩空劃過,幾乎遮蓋了月亮的暉芒,那耀眼的光束,刺得南宮雲歌連眼睛也睜不開,條件反射的衣袖掩麵,隻待感覺那道光芒黯落,她才緩緩放下手臂,抬眸一看,眼前的景象不由令她整個人驚呆了,十幾個黑衣人七橫八豎的全倒在地上,除了為首的那一個,其他人看上去,都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

哇,這麼厲害,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南宮雲歌隻聞他聰明睿智,懂得行軍打仗,可沒想到他個人的武功修為,竟然如此深不可深。

下一刻,西門龍霆臉上透著狼一般的陰狠毒辣,半眯著狹眸,如鷹隼般犀利的瞳仁更顯森寒,他修長的腿邁出,一步步朝那名黑衣人逼近,卻在離他兩尺左右的距離停下了腳步,森寒陰冷的低沉嗓音,猶如地獄走出來的撒旦一般--

“說,你們究竟是受了何人指使來刺殺本王?若是如實回答,或許本王還可以考慮饒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