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心底是氣極了,這太子妃好大的膽子,竟然連她的首飾也接要?

嘴裏說得好聽,可是卻沒有半點的阻攔之意,令她到這個份上騎虎難下,已經伸上發髻的柔荑毫無退路,柔荑在雲鬢高綰間每取下一根金釵珠飾,也隨著一陣心痛,她恨自己低估了對手,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是個吃人連骨頭也不吐的惡魔,這個仇她是一定會報的

“太子妃替哀家把為些首飾妥善保管著,千萬可別一時失手,要知道,若是弄了哀家的首飾,就算你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德妃娘娘氣得身體輕顫,突然腦子裏劃過一抹精光,頓時恍然大悟,她是上了這個狐狸精的當了,她並非不會玩牌,而是之前是故意輸給她們的,今天的這場牌局才是她的目的。

隻不過,這也隻能算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今日這黴倒的,也算是她們自找的,德妃娘娘垂眸沉思了一小會兒,這一次慘痛的教訓,也讓她認清楚了,南宮雲歌是什麼樣的一個女人!這一次怪她太輕敵,下一次她絕不會再那麼輕易的敗下陣來!

“既然德妃娘娘如此堅持,那臣妾就先代娘娘妥善保管好那些首飾”南宮雲歌雲淡風輕的淡淡道,唇角揚起一抹嫵媚,漾在眉心的金色翠鈿更顯妖嬈。

“朝陽,我們走!”德妃娘娘冷冷丟下一句,臉色更是鐵青一片,在南宮雲歌麵前,她不用做出虛偽笑臉,也不用再掩飾什麼,從現在開始,她們就已經是誓不兩立了。

一旁的朝陽公主欲言又止似乎還想說什麼,可是當對視上德妃娘娘的眸光後,不得不咽咽喉嚨,算是把這口氣給強忍了下來,因為她了解德妃娘娘,這件事情她是絕對不可能罷休的。

夜幕降臨,西門龍霆回到琉璃宮,推開寢宮的門,裏麵空無一人,正欲轉身離去時,眸光不經意瞥向堆放在案台上的珠釵首飾,眸底劃過一抹異樣。

當他走到庭院,看見南宮雲歌靜靜地躺在吊床上,清澈澄淨的水眸望著夜幕中璀璨的繁星,不知在想什麼,西門龍霆輕輕的走到她身旁,南宮雲歌聞聲望向他——

她沒有開口說話,下一刻便被男人一把打橫抱起,低沉沙嘎的嗓音,在她耳邊低喃:“入秋的夜寒,回房去睡。”

南宮雲歌低垂下眼斂,他那犀利的眸光太過於逼人,每每總會令她的心掉漏一個節拍,時間,仿佛凝滯了一般,夜如同死一般的寂靜,西門龍霆就這樣抱著她,越過婢女們略顯驚詫的眸光,朝著寢宮走去。

他的懷抱依然是溫暖,健碩結實的腹肌沒有一點贅肉,南宮雲歌竟有半刻頭腦一片空白,無意識的抬眸,撞進瞳孔的,是他那雙深邃柔情的眸子,正眯著狹眸靜靜地凝視著她,那雙鷹眸幽深如潭,叫人怎麼看也看不穿。

西門龍霆如鷹梟般的眸,緊鎖懷中的女人,那股帶著淡淡幽香的氣息縈繞在他的鼻間,好似春日櫻花林裏帶著花香的和煦微風一般,給人無限舒適之感。

隔著衣衫,他感受到她柔暖溫香的身子,身體劃過一抹驚悸,貼在他胸口上的那一團柔軟,仿佛有神奇的魔力,召喚著他潛藏在體內最深處的渴望。

漆黑邪魅的瞳眸紅光一閃,眼中有跳躍的火焰在燃燒,隱隱透出最原始的欲望,此刻西門龍霆就像一隻獵豹,散發著極度危險的氣息。

他們已經回到了寢宮,西門龍霆的眸再一次從那些熟悉的珠釵首飾上一瞥而過,下一刻,二人便雙雙倒上床榻之上。

西門龍霆抱著她,深邃的鷹眸一瞬不瞬的望著她,低沉沙嘎的道:“聽說你打馬吊贏了母妃的銀子,還逼她把首飾押在這兒?”

南宮雲歌先是微微一怔,沒想到德妃娘娘還真是惡人先告狀,唇角勾起一抹淡淡冷魅:“太子殿下以為呢?”

“本王以為一定是母妃強勢淩人,欲先欺負愛妃,所以愛妃就反擊了。”西門龍霆低沉的嗓音裏,竟帶著幾分戲謔之音,似乎並未因這件事情生氣,反倒有幾分欣喜。

南宮雲歌眸底劃過一抹淡淡的驚詫,這一刻他竟然又是護著她的,除了在情感上不理智外,其它時候,他的這雙鷹眸倒是雪亮的,什麼事兒也瞞不過他的眼睛。

南宮雲歌不慍不火,不疾不緩,雲淡風輕的淡淡道,清冷的眸對視上他深邃的眸光:“既然太子殿下都猜到了,那還要懲罰臣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