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如同碎金一般灑入房間,西門龍霆又一次誤了早朝,隻見他伸出長臂,充滿愛憐的將南宮雲歌摟入懷中,凝視著她絕美的小臉,雙頰上泛起的潮紅還未完全褪去,看在西門龍霆的眼裏,如墨的瞳仁立即凝上寵溺之色。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穿插在她順滑如瀑的長發絲間,享受著這絲絲柔軟的感覺,直至她慵懶的睜開水眸,睡眼惺鬆的輕言道:“你今天怎麼沒上早朝?”
“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不是嗎?”西門龍霆半眯鷹眸,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低沉戲謔的嗓音再度逸出:“昨夜本王的表現愛妃還滿意吧?”
南宮雲歌嬌嗔的白了他一眼,懶懶地賴在他的懷裏,輕閉著眼靜靜養神,隻至門外傳來敲門聲,采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太子殿下,桂公公來了,說皇上請您去禦書房一趟。”
西門龍霆似乎顯得有些不悅,低沉的應聲:“知道了。”
南宮雲歌輕閉的眸倏地睜開,望向西門龍霆鐫刻的俊臉,輕笑著打趣道:“看來你這個太子是永無閑日了,一日未上早朝,皇上就派人尋上門來了。”
西門龍霆笑而不答,緩緩的起身拿著袍子穿戴整齊,深邃眸底漾著複雜的情愫,南宮雲歌感覺他應該是有心事,還未想好該如何試探,男人便開口了:“我把魏遠留下來。”
“都說了不要他,你把他帶走。”南宮雲歌倔強的道,魏遠留在這兒,反倒令她渾身不自在,總感覺身邊多了個監視器,做什麼事兒,說什麼話都不方便。
西門龍霆笑而不語,替她整理了被褥,下一瞬頭也不回的離去,南宮雲歌怔愣的躺在床上,也不知他到底是應了,還是不應?越想心裏越不踏實,還是起床吧!
南宮雲歌走出寢宮,出乎意外的沒有看見采青,順著長廊再往前走兩步,庭院裏兩道熟悉的聲音映入眼簾,那不是采青麼?魏遠拽拉著著她的胳膊,像是在和她說什麼,采青的小臉漲得通紅,一臉窘迫表情。
“雲歌姐姐,你偷看采青姐姐”赫連思霽活潑的壞笑聲從身後傳來,她的聲音很輕很輕,似乎是怕驚動了庭院裏的那兩個人。
“你不也在偷看嗎?你若是不看,又怎麼會發現我在看?”南宮雲歌清澈澄淨的眸底劃過一抹笑意,輕笑的揶喻道。
赫連思霽可愛的撇撇嘴,輕歎了口長氣:“唉,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這倒黴的皇宮,剛才出去溜噠了一圈,發現這皇宮還真是戒備森嚴,難怪姑母被關在冷宮十餘年,也沒能逃出去,雲歌姐姐,我可不想老死在這裏。”
南宮雲歌看著她那抹喪氣的可愛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你這個傻丫頭,也不過才十五歲而已,怎麼說起話來就好像曆經滄桑似的”
“咦,雲歌姐姐,不如再把你那神秘的藥丸讓我吃一顆,讓人也把我送出宮去,怎麼樣?這樣辦法似乎不錯!”赫連思霽說完,自己似乎也挺滿意,唇角大大咧起。
“你以為自己是皇親國戚麼?若是普通的婢女在宮裏死了,恐怕也隻能草席一卷,扔進枯井了。”南宮雲歌看似雲淡風輕的道,一旁的赫連思霽驚詫的瞪大眼睛,方才的想法當然也隻能作罷。
此時,采青和魏遠也已經察覺到了有外人,采青慌忙的掙脫掉魏遠的大掌,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耷拉著腦袋朝南宮雲歌和赫連思霽走來。
南宮雲歌和赫連思霽兩雙靈動的水眸,同時望著迎麵而來的采青,唇角勾起一抹壞壞笑意,采青的臉紅得像柿餅,低聲道:“小姐,奴婢先去給您收拾房間。”
“采青姐姐,我和你一起去。”赫連思霽笑著追在采青身後,南宮雲歌看著她們一前一後的背影,笑而不語,直至感覺到魏遠已經走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