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雲歌後麵的一句話,讓眼前的二人神色看上去都顯得有些異樣,采青麵色緋紅,而魏遠臉上的表情,也顯得極不自然。

“是,小姐。”采青也隻能應了聲,而魏遠的思緒,自然也全都被打亂了,能夠和采青多一點機會相處,他自然也是求之不得的。

看著他們二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大殿,南宮雲歌聰慧的眸底劃過一抹幽暗,她也該去會會那位大皇子了,不知道他想要耍什麼花樣?

禦花園裏,和煦的輕風緩緩漾著,一絲絲清爽的涼意拂上麵龐,南宮雲歌沒有帶一個隨從,獨自來到了禦花園,八角亭內,那抹勝過雪白的欣長身影佇立在朱柱旁,西門靳羽應該是從琉璃宮出來後,便徑自來到了這兒。

“你找本宮究竟所為何事?”南宮雲歌清冷的嗓音在八角亭外響起,清澈的水眸沒有半點溫度,冷冷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眸底的疏遠顯而易見。

“本王已經說過了,要和太子妃做一筆交易。”西門靳羽清冷的開口:“太子妃和我母後,也算是忘年之交,不知你可否知道,我母後因何被打入冷宮。”

南宮雲歌靜靜地看著西門靳羽,不知他為何會提及這件事情,赫連皇後被打入冷宮,這件事情也曾經對她提及過,隻不過聽赫連皇後所言,這件事情應該是沒有什麼蹊巧,一切她都承認了,確實是她心裏放不下青梅竹馬的表哥,所以偷傳書信,再私會一麵。

“這件事情,赫連皇後曾經對本宮提及過,不知大皇子今日為何說起這個。”好一會兒,南宮雲歌才冷冷的開口,她心裏明白,西門靳羽絕不可能無緣無故說起這事兒。

“若是我告訴你,我母後是被人誣蔑的,你會做何想?”西門靳羽淡淡道,這件事情他早就知曉了,隻不過,他那淡薄名利的母後,竟然沒有半點要向父皇解釋的意思,任憑他磨嘴皮子,也隻是白費唇舌。

“什麼?”南宮雲歌對於聽見的這個版本有些意外,畢竟赫連皇後可不是這麼說的,雖然她認為赫連皇後不像是紅杏出牆的風流女子,但是這種事情有關名節,任何一個女人應該也不會隨意拿來玩笑,更何況她還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

“很意外嗎?嗬嗬”西門靳羽莞而一笑,唇角的溫柔令人看在眼底,有些眩目的感覺。

下一刻,他便又緩緩開口了:“這件事情都是德妃娘娘搗的鬼,是她偷換了書信,而且替她辦事的丫鬟後來也死於非命。”

南宮雲歌眸底劃過一抹複雜,因為西門靳羽所說的話她相信,那種事情德妃娘娘絕對做得出來,隻是他為什麼跑來對她說這些?她隻是後宮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太子妃罷了。

南宮雲歌冷睨西門靳羽一眼,淡淡道:“大皇子把這些話告訴本宮,究竟出自何意?”

“本王要你去套德妃娘娘的話,讓她親口承認當年的事情,是她背地裏做了手腳。”西門靳羽柔和的俊臉漸緩變得僵硬起來,一臉肅然表情。

“你想讓皇上知道當年的事情是他冤枉了皇後娘娘?”南宮雲歌鳳眸半眯,西門靳羽的目的太明顯了,她哪裏不知道他心裏打的什麼主意,若是皇上知道了這件事情,恐怕德妃娘娘也要遭難了。

雖然南宮雲歌不喜歡德妃,但是她畢竟是西門龍霆的母妃,雖然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自己,但是看在西門龍霆的麵子上,她也絕不會刻意的去算計德妃娘娘。

西門靳羽眸底劃過一抹異樣複雜神色,繼而臉色恢複平靜自若,淡淡的道:“本王隻是想聽她親口承認罷了,這些年雖然本王自己知曉,可是卻沒有一個肯定的答案。”

“既然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了去,更何況皇後娘娘現在人已經不在了,大皇子沒有必要再圍繞著這件事情糾纏不清。”南宮雲歌的語氣很冷,大皇子說得話,讓她如何能相信?她絕不相信一個有野心的男人,會放棄這樣一個大好的機會來與皇上靠近,而介時變得被動的人,就是西門龍霆了,她不能這麼做,也絕不會這麼做。

“你不想送花兒出宮了嗎?”西門靳羽看似雲淡風輕的淡淡道。

南宮雲歌唇角勾起一抹冷魅,輕言道:“花兒是大皇子的表妹,你既然連這件事情都可以拿來做交易,本宮還能夠相信你這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