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和我們一起去炎蜀國?”赫連思霽略顯意外的道,西門慕吟這又是唱得哪一出?她實在是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怎麼?本王一番好意,你還不領情,若是這一路上沒有本王,恐怕你們沿途都會一直遇到搜查,二十車黃蕁草根本就不可能走出璃月國。”西門慕吟看似雲淡風輕的說,鷹眸斜睨赫連思霽一眼,這個女人的語氣聽起來,似乎還挺嫌棄他似的,簡直是令人鬱悶。

赫連思霽微微一怔,心裏卻不由的嘀咕著,哼,沒有你七皇子,本小姐一樣可以把這些黃蕁草送出璃月國,你的令牌可還在本小姐手裏呢,那玩藝兒比起你來,一樣好使!

西門慕吟細細的盯著她的小臉,卻無法洞悉她心裏在想什麼,若他真能猜到她心中所想,恐怕真的會大吃一驚了。

時間過得還真快,短短五日光景,西門慕吟的傷便恢複得差不多了,赫連思霽終究是沒有離開皇宮,仔細的照顧了他幾日,每天替他換藥,二人並沒有開口說什麼話,可是空氣裏卻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奇怪感覺。

看著赫連思霽蔥白的柔荑,小心翼翼的拆下他傷口的包紮,眼斂低垂,卷長的眼睫覆上白皙的眼斂上,西門慕吟看不見她眸底的神色,可是她專注的模樣,卻令他有些移不開眼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赫連思霽不經意間的一個抬眸,卻正好撞入他的眸底,猶如兩潭幽泉,令她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時間似乎就這樣停滯了。

下一瞬,赫連思霽便回過神來了,麵上泛著潮紅,可是卻佯裝鎮定的冷睨西門慕吟一眼,你沉道:“你一直盯著我看做什麼?”

“你若是不盯著本王看,又怎會知道本王再看你?”西門慕吟麵上劃過一抹不自然,卻也同樣佯裝鎮定,不疾不緩的淡淡吐出。

赫連思霽微微一怔,泛著絲絲紅暈的麵頰,看上去更紅了幾分,她緩緩的從床榻邊站了起來,背對著西門慕吟,冷冷的丟下一句:“你的傷口已經差不多了,什麼時候才肯讓我帶著黃蕁草出宮?”

“今日本王就和你一起出宮。”西門慕吟的聲音突然變得肅然起來,他盯著赫連思霽的背影,心底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腦子裏不知怎的,竟然又浮現出那夜她在木桶裏洗澡的情景,不禁感覺腦子一陣發熱。

赫連思霽聽他這麼說,忍不住回過頭來,略顯驚詫:“七皇子真的要送我們出邊境?”

“不是出邊境,本王是要隨你們一同去炎蜀國。”西門慕吟看似漫不經心的避開她的眸光,心底卻在不經意間劃過一抹心悸,怎麼會有這種感覺?他自個兒也很驚詫,不就是不小心偷看到她洗澡了嗎?為什麼竟然不敢直視她那對清澈澄淨的水眸,真的是心虛嗎?

對於他略顯不自然的表情,赫連思霽以為,他心裏一定是想到了雲歌姐姐,既然要跟著去炎蜀國,可見他對雲歌姐姐是還沒有死心,心底也不由暗暗一陣隱隱作痛。

“既然如此,那小女子就先出宮了,七皇子準備好黃蕁草後,可以到城中的來福客棧找我和琳閬姐姐,介時一起回炎蜀國。”赫連思霽的語氣也倏地變冷了些,淡淡的丟下這句,便頭也不回的離去,隻留下西門慕吟,深邃的鷹眸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麵色越沉越黑。

赫連思霽順著記憶中熟悉的路線一直往外走,敦不知遠處有一雙鷹梟般犀利的眸正盯著她,西門龍霆鷹眸半眯,冷冷的問著他身旁的桂公公:“那個不是給慕吟看病的花花姑娘嗎?她看上去怎麼對皇宮的路線這麼熟悉?這幾日有在宮裏四下轉悠嗎?”

“回皇上的話,據奴才所知,自己那位啞巴神醫出宮後,就留下這位花花姑娘照顧七皇子,平日裏從來不見她走出心嵐殿,更不可能四下轉悠了。”桂公公若有所思的模樣,一邊想一邊道,唯恐自己說錯了。

“那個啞巴神醫出宮了?那她的兒子呢?也跟著走了嗎?”西門龍霆眸底劃過一抹複雜,這幾日要處理的事務太多,他還沒能抽出空去心嵐殿看看,可是腦子裏卻時不時的會浮現出那張可愛的粉嫩小臉。

“是的,進宮的第二日便離開了,是七皇子的口諭。”桂公公顯得有此緊張了,這件事情不知怎的,他竟然忘記告訴皇上了,看皇上此刻的臉色,他心裏也不由開始暗暗擔心起來,忍不住低低的試探道:“皇皇上,您現在要不要去心嵐殿看看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