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姐姐本來就很仔細嘛,娘親”小墨靈敏的逃脫了她的魔爪,下一瞬便鑽進了南宮雲歌的懷裏,尋求庇護。
南宮雲歌唇角的笑意漾得更深了幾分,看著兒子和花花這一大一小的兩人,都像孩子似的可愛,赫連思霽原本還準備作勢追了上來,可當眸光瞥見正朝這邊走來的那道高大身影時,整個人似乎收斂了不少,變得安靜下來。
感覺到西門慕吟回避的眼神,赫連思霽心底劃過一抹失落,整張臉也拉垮了下來:“雲歌姐姐,我去前麵幫忙,你們趕緊的都趁熱吃,一會兒我過來收拾。”
“花花姐姐,我也要跟你一起去幫忙。”小墨連聲道,追上赫連思霽的身後也跑了出去,正好和西門慕吟擦肩而過。
南宮雲歌隻是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什麼也沒說,將一切放在心底,她倒是要看看,這兩個糊塗的家夥,要什麼時候才能看清自己的心意。
“雲歌,剛才皇兄來找你做什麼?”西門慕吟帶著幾分戒備警惕的盯著她的小臉,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到答案。
南宮雲歌莞爾一笑,淡淡的道:“吃飯吧,別浪費了花花的一番心意。”,說罷,她端起自己的碗筷,先吃了起來,西門慕吟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不悅,卻更多的是無奈之色。
一整天竟然很快就過去了,天色漸暗,南宮雲歌的藥館正欲關門打烊,赫連思霽牽著小墨在門口等著,卻就在這時醫館又來了一位病人,隻是這位病人顯得有些特殊,是他們曾經見過的一個人。
莫言驁的一襲白衣幾近被血染紅,當他到醫館門口的時候,似乎就快要撐不住了,整個人搖搖欲墜,赫連思霽和小墨幾乎同時看見他,驚詫的瞪大眼睛。
小墨嚇得一聲尖叫,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鮮血淋淋的畫麵,他的尖叫聲也提醒了赫連思霽,她趕緊的上前攙扶上莫言驁,再一細看他的臉,眼睛瞪得更大了:“是你——”
莫言驁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隻不過襯著他那張比紙還要蒼白的臉,感覺就像從棺材裏走出來的死人,赫連思霽趕緊道:“小墨,快叫你娘親——”
正巧西門慕吟從裏麵走了出來,當他看見莫言驁的時候,眸底劃過一抹複雜,這個男人不是他們曾經在客棧裏見過的那一位嗎?正是小墨口中的那位采花大盜,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渾身上血,赫連思霽似乎已經快要扶不動他了。
“還愣在那裏做什麼?趕緊過來幫忙呀”赫連思霽不悅的一聲低喝,同時也白了西門慕吟一眼,她已經快被壓扁了,這個男人竟像個木頭似的佇在門口,倒底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簡直是太過份了!若是換作雲歌姐姐,恐怕他早就飛奔而來了吧?一想到這裏,赫連思霽秀眉不由蹙得更緊了幾分。
西門慕吟這才回過神來,過來搭了一把手,將莫言驁整個身體的重量,移到自己身上,赫連思霽才算是重重的鬆了口氣。
此時,南宮雲歌也已經被小墨連拉帶扯的弄出來了,當看見莫言驁的時候,南宮雲歌也怔了怔,這個人看上去很眼熟,是他們曾經在客棧裏遇見的那位俊逸公子,再看看他身上的傷勢,看上去似乎失血過多。
“趕緊的把他弄進去,我要先替他止血。”南宮雲歌的命令自然是對西門慕吟,這讓他不由的再度蹙緊劍眉,今兒個一整日,他都在這醫館被當下人使喚,簡直與他的身份是天壤之別,若是讓認識的人看見傳了出去,他便算是威嚴掃地
南宮雲歌非常理性的開始了簡單的縫合手術,他受了的是劍傷,雖然傷口隻有一處,可是卻傷得很深很重,這也令南宮雲歌不由的疑惑,他究竟是什麼身份?
“如今血是止住了,但是你的身體還很虛弱,依我的意思,你暫且先在醫館裏住下來,會有夥計照顧你,待觀察幾日傷口沒有化膿惡化的現象,你便可以離開。”南宮雲歌雲淡風輕的淡淡道,醫者父母心,她是不想看見自己的病人死於非命。
莫言驁虛弱的點點頭,眸光從南宮雲歌的臉上,緩緩的移至赫連思霽的臉上,眸底劃過一抹異樣光芒,突然低沉道:“謝謝你,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