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雲歌冷著一張臉,麵若冰霜,西門龍霆賠著笑臉,耍賴的攬上女人的香肩,低俯下頭,性感的薄唇在她耳邊低沉道:“看樣子你是還在生我的氣?隨軍出征的事情”

南宮雲歌側偏過腦袋,冷冷地道:“腿長在我身上,你以為自己攔得住我嗎?”

“咳咳,我想說的是關於隨軍出征的事兒,答應你了。”西門龍霆不自然的潤了潤嗓子,在她耳邊低沉道。

“真的?!”南宮雲歌眸底劃過一抹光亮,整張臉也隨之煥發著神采奕奕的光彩,清澈明亮的眼睛側眸望向西門龍霆,他的這個決定倒是令她有幾分意外。

西門龍霆反倒假裝不悅的垮下臉來,兩人臉上的神情形成了鮮明的反差,低沉的嗓音故作不悅的道:“就算朕不答應,你不也要自個兒去嗎?”

南宮雲歌撒嬌似的,伸出蔥白的指尖輕輕在他鐫刻的俊顏上摩挲,輕柔道:“帶著我這個女神醫在身邊,倒是便宜你了,陪吃陪喝還陪睡,若是遇到個傷痛病癢的,還有人照顧你,你說說哪一點兒不好?”

她這般輕柔細語的,讓男人的骨頭都快要酥了,西門龍霆低沉道:“聽你這麼一說,帶著你出征似乎還成了件享受的事兒,隻是這滿朝將士,若是人人都帶著夫人出征,戰場將會變成什麼模樣?”

“霆,你可別小瞧女人,你若是真允許將士帶著夫人出征,想必他們個個更會奮勇殺敵,為了保護隨征的愛人,又有誰敢怠慢?”南宮雲歌唇角揚起一抹狡黠笑意,頗有強辭奪理意味。

“狡辯。”西門龍霆低沉道,眸底卻漾著濃鬱的寵溺,粗糲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了捏南宮雲歌秀挺的鼻子,四目交織間,湧動著潺潺暗流,某種異樣情愫暗暗滋生。

“你想做什麼?”南宮雲歌抿著下唇,強忍著想嗤笑出聲的衝動,盈盈水眸一瞬不瞬盯著他的鷹眸。

“小墨不在宮,也沒有人會打擾我們,再說明日咱們便要隨大軍出征,你說我想做什麼呢?”崇玫龍霆的話裏透著濃鬱的曖昧氣息,性感的薄唇在她耳根吐著溫溫的熱氣,若有若無的挑逗意味。

南宮雲歌白了他一眼,嬌嗔一聲:“色胚”,話音還未落,整個人便被男人一把抱起,朝寢宮的方向走去。

東方剛露出肚皮白,南宮雲歌早已經整理好了醫藥箱,並且拭定了一張清單,交待負責運送醫藥物資的總務府,讓他們按著清單的比例運送草藥,這些都是她認為前線戰場最需要的。

遠遠的,她便看見一襲銀白盔甲的西門龍霆坐在高大的白色汗血馬背上,英姿颯爽,威風凜凜,儼然一副大將軍的模樣。

身為副將的魏遠同樣一身戎裝,看上去英氣十足,站在十萬將士麵前,發號施令,全然一副將軍姿態,與平日裏見到的魏遠簡直是判若兩人。

“皇上,十萬將士整裝待發,隻等皇上一聲令下,我們就可以出發了。”魏遠一臉肅然,站在青玉石階下,響亮的對西門龍霆稟示。

“傳朕的命令下去,出發。”西門龍霆同樣瞭亮的嗓音,說完這句後,聲音壓低了些:“皇後隨軍醫的隊伍後行,這個你負責安排。”

“是,皇上。”魏遠恭敬的行了禮,轉頭大聲的對著下麵的將領道:“傳令下去,出發。”

“是。”

浩浩蕩蕩的大隊兵馬朝西北方向前行,與炎蜀國交界的涼城在北麵,而西域王攻占的濟州城則是西麵,西門龍霆計劃的是大隊人馬先一起同行,後麵再由他和魏遠分別帶兵分開討伐,西域王那一股力量較不薄弱,所以西門龍霆是欲將濟州城交給魏遠,而他自己則與炎蜀新帝慕容輕風一決高下。

一想到慕容輕風,西門龍霆內心依舊醋意翻騰,他知道慕容輕風對南宮雲歌依然未死心,恐怕這一次他與西門靳羽聯手,其中也有這一層深意。

南宮雲歌一襲素淨的白裙,與太醫府的人同乘一輛馬車,原本魏遠是特意給她安排了一輛馬車,可是她卻以想與太醫府的老夫子們交流醫理為由,要求與他們同乘一輛馬車。

馬車的空間倒是不小,裏麵坐了五六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南宮雲歌曾經見過的方太醫,上一次朝陽公主的落胎湯藥,便是他開的方子,隻不過他並不知道服用湯藥的人是朝陽公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