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雲歌朝涼州的方向一路飛馳,幾個時辰過去,眼看著夕陽夕下,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看來今夜無論如何,她也趕不到涼州了,而且山路險惡,夜間也不便行走,她隻能先找家客棧住一晚上,等明日天一亮便再度起程。
正當她將馬速放慢了些時,突然兩道身影從空中劃過,就像是從天上掉下來似的,南宮雲歌也著實吃了一驚,倏地拉緊韁繩,馬的兩隻前蹄也隨之高高仰起,仰首長鳴,看來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兩人驚到了。
眼前一襲紫色金邊長袍的蒙麵男子是誰?他身邊站著的那位倒是沒有蒙麵,隻可惜南宮雲歌並不認識,她的眸光再度回落到這位蒙麵男子身上,既是蒙麵那也就是不想被人認出來,南宮雲歌犀利冷冽的水眸,將他由上至下打量了一番,這清瘦高挑的身材看上去很眼熟。
下一刻,南宮雲歌唇角勾起一抹冷魅笑意:“大皇子別來無恙,既是故意擋住本宮的去路,又為何不肯以真麵目見人呢?”
南宮雲歌的話裏透著濃鬱的譏諷意味,不屑的冷冷斜睨向西門靳羽,順便瞟了一眼他身側的那名男子,這男子麵部輪廓剛毅,從他魁梧的體格不難看出,應該是個一等一的高手。
“算起來咱們也有幾年沒見了吧?雲歌”西門靳羽緩緩取下麵上的蒙布,將那張俊美如妖孽的臉嶄露在她的麵前,她說話的語氣依舊很溫柔,整個人看上去溫文儒雅,就像南宮雲歌第一次見到他時那樣,若不是太了解他,真的會被他的這張臉迷惑。
“大皇子逾越了,雲歌是本宮的閨名,除了當今皇上和我爹以外,這世上再也沒有第三個男人有資格叫。”南宮雲歌麵若冰霜,說話的語氣也相當清冷。
“逾越?等本王得到天下時,你就不會這麼說了,到時整個傲天大陸都是本王的,又何來逾越?本王想要什麼都可以,包括你在內”西門靳羽唇角的笑意漾得越來越深,不似之前的溫和,多了幾分放肆的狂妄。
“你、做、夢。”南宮雲歌唇角同樣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盯著西門靳羽深邃的鷹眸,一字一句的冷冷道:“好狗不擋道,閃開——”
西門靳羽麵色微微一僵,唇角還未散去的笑意同樣僵在那兒,南宮雲歌不屑的態度似乎也有些惹惱了他,原本溫和的嗓音倏地低沉下來:“你這是趕著去救西門龍霆嗎?你真以為自己救得了他?哼!”
南宮雲歌聽他這麼一說,整個身子頓時僵住,揮灑韁繩的手停滯在半空中,犀利的眸光緊盯著西門靳羽的臉,清冷的開口:“原來這一切是你搗得鬼?”
“本王已經搜過了,他的身上沒有兵符,想必在你手裏吧?若是交出兵符,讓出皇位,本王倒是可以饒他一命。”西門靳羽唇角勾起一抹冷魅笑意,不疾不緩的淡淡道。
南宮雲歌冷笑道:“就算他真的將兵符交給了本宮,你以為本宮會隨身攜帶麼?”
“帶不帶也沒有關係了,總之西門龍霆手下的幾位將軍,已經臣服了,他的那五萬精兵,如今也都成了本王的士兵”西門靳羽突然麵色肅色的道。
南宮雲歌輕蔑的冷睨了他一眼,不屑的淡淡道:“你以為這樣說本宮就會相信了嗎?那幾位將軍中也不乏有皇上的親信,怎可能如此輕易的投誠於你。哼!!”
“哦?!你指的應該是常將軍和曹將軍吧,他們二人已經讓本王就地正法了,殺雞儆猴這個道理,想必如此聰慧的皇後娘娘應該明白,所以接下來的事情,也就不必讓本王多說了吧。”西門靳羽優雅的捋了捋耳根的青絲,就像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你殺了他們?”南宮雲歌清冷的嗓音透著微顫,她是記得曹將軍和常將軍的,兩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說什麼她也有些不能相信,沒有死在戰場,卻死在了內鬥的劍下,這究竟值不值?難道皇權對於男人而言,就那麼重要嗎?
西門靳羽笑而不語,隻是靜靜地看著南宮雲歌臉上的表情變化,一旁的藍魃臉上的表情也同樣錯綜複雜的變化著。
“禽獸!你簡直就不是人,真不能相信如此善良的赫連皇後,竟然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