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皇嫂不開口,本王也絕不會袖手旁觀,皇兄的事兒便是我的事兒,這一趟本王會親自出馬,一定要親手宰了西門靳羽那個叛臣。”

“等先救了霆再說吧。”南宮雲歌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便擦肩而過,走在前麵。

經過一日的快馬加鞭,南宮雲歌和西門慕吟回到了南封驛站,換了匹上好的馬,再一次啟程朝涼州出發,南宮雲歌聽聞紫蓮返回涼州的消息,不禁緊蹙眉心,紫蓮這一次返回去,不是羊入虎口嗎?

“城門已經封鎖,而且布有重兵把守,看來西門靳羽那廝心裏也害怕呀!哼!讓本王帶著精兵衝進涼州,定能將他們殺得片甲不留。”西門慕吟帶著幾分負氣的道。

“傳聞七皇子思維縝密,怎麼如今大敵當真,也不淡定了?”南宮雲歌騎在馬背上,看似雲淡風輕的淡淡道:“若不是為了顧全你皇兄的安危,這區區涼州自然是好攻破。”

“城門已經封鎖了,不如我帶著你翻牆躍過去如何?”西門慕吟側眸望向南宮雲歌,還不忘補充一句:“本王這可不是要占你便宜,這也是情勢所逼。”

南宮雲歌白了他一眼,正欲說什麼,視線卻被城門的方向吸引了過去,隻見一位身穿粗布衣褲,頭戴草帽,大掌嫻熟拿著一條鞭繩的中年男子從城內走了出來,看他的穿著打扮,不像是士兵。

西門慕吟順著南宮雲歌的眸光望去,眸底也劃過一抹疑惑之色:“城門不是封了麼?怎麼放了個人出來了?走,咱們上前試探試探,看看他是做什麼的。”

南宮雲歌也正有此意,聽他這麼一說,點頭應道:“走,上去問問。”

西門慕吟和南宮雲歌此行原本就喬裝打扮了一番,粗布麻衣,裝著與普通百姓無異,雖然這渾身的貴氣依舊難以遮掩,可倒也還是能夠蒙混得過去的。

先將兩匹坐騎拴在城外的大樹底下,二人才從樹後走了出來,南宮雲歌一邊走還一邊道:“弟弟,你說這涼州城門怎麼關了?咱們可怎麼進去給爹拜壽啊。”

她說話的聲音很大,自然是故意說給那名陌生男子聽的,果不其然,那男人聽見了南宮雲歌的話,眸光也不由的朝他們的方向瞟來。

西門慕吟心底暗暗有些不爽,雖說這女人是他皇嫂,可是他的年紀卻較長她一歲,若是喬裝,那也該是他為兄,她為妹。如今就像是白白的讓她占了便宜。

雖然心裏是這麼想,可是麵上卻也不得不配合著南宮雲歌的話,一臉懊惱模樣的道:“才離家十來天,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兒?怎麼連城門也給封了?”

南宮雲歌看似無奈的四下張望,眸光與那陌生男子相遇時,故作驚詫的瞪大眼睛,朝他走了過去:“這位大哥,你怎麼像是從城裏出來的?這城門不是封了麼?”

那男子原本沒未打算多嘴,可是見這麼漂亮的大姑娘眸底那求助的眼神,也實在是忍不住的同情心泛濫,壓低嗓音道:“前些日子這些打仗了,臨國炎蜀入侵涼州,皇上禦駕親征,活捉了炎蜀新皇,原本還聽說大軍就要撤離,可不知怎的,突然又不走了,好像是皇上快”

說到這兒,那男子的話倏然而止,他似乎意識到有些話說不得,怕會招來橫禍,南宮雲歌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唇角勾起一抹無害的溫柔笑意,輕柔道:“這位大哥,您有話但說無妨,我們姐弟都不是饞言之人,隻是擔心家中的親人。”

聽她這麼一說,那中年男子似乎也放心了些,他壓低嗓音道:“聽說皇上快不行了,等著宮裏的禦醫來診治。”

南宮雲歌眸底劃過一抹異樣,西門靳羽的消息倒是散播得不錯,現在涼州城的百姓恐怕都以為皇上就快死了,隻是,說來說去,她還不知道這位小哥是做什麼的呢?

“若是等宮裏的禦醫,那又為何要封鎖城門呢?”南宮雲歌故作不解的反問道,其實她真正想問的卻是下一句:“城門都封了,他們又怎麼會放大哥您出來呢?”

“哦?!姑娘若是問這個,在下也隻答得上來一半,城門為何要封我還真不知道,至於他們為什麼放我出城來,還不是為了讓我是個賣牲口的,這麼多士兵在城裏不用吃喝麼?每天的糧食,還有豬肉、牛肉,光靠城內的這點土地怎麼夠養活他們。”那男人低沉的笑出聲來:“我這會兒得出城去趕牛,天黑前必須趕回來,否則太晚城門就不讓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