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句問話,也讓赫連思霽心頭一驚,這小墨可是她裝在箱子裏用馬車偷運出宮的,而她進出皇宮可是打著眼前這位大爺的招牌,此刻可是千萬不能穿邦了。
就在赫連思霽腦子飛轉的同時,西門慕吟的眸光已經從赫連思霽身上移至到那個小人兒:“小墨,告訴七皇叔,你怎麼會在這兒?”
正細細品味著糖葫蘆的小墨,仰起粉嫩的小臉,望向馬背上的那個男人,看似無害的天真一笑:“嘻嘻,七皇子叔叔,是皇帝爹爹送小墨出來的。”
“皇兄?”西門慕吟眸底劃過一抹複雜,半信半疑,原本說西門龍霆送小墨出宮應該很正常,可是他的疑惑偏偏也就出現在這個地方,皇兄大可隨便派個人就可以送小墨出宮,怎麼可能親自送他,更何況連保護皇子安危的侍衛也未安排
“小墨,我們走,那邊還有更多好吃的。”赫連思霽心裏有點虛,麵上卻佯裝淡定,故意不慌不忙的牽上小墨的手繼續前行。
莫言驁輕蹙眉心,一言不發,一直默默地跟在赫連思霽和小墨身側,乍一眼看去,人家還會以為他們是一家子呢。
西門慕吟眉宇間漾著濃鬱的不悅,深沉的墨色眼底不經意流露出的目光,冰冷得令人不敢接近,看著那三人愈行愈遠,他冷睨向馬側跟隨的侍衛,低沉道:“安排幾個高手,暗中保護小皇子的安全,順便也給本王盯緊了那個男的,他若是再敢動手動腳耍流氓,就給本王廢了他。”
“是,七皇子。”
西門慕吟盯著那三道背影,心情突然間變得糟透了,再想到出宮門時發生的那件詭異事情,原本很糟的心情,就更是跌到了穀底,他實在是猜不透,那個拿著他的令牌隨意進出皇宮的女子究竟是誰?當年琉璃宮的那個婢女?可是在容貌上與守衛形容得完全不像。
不知怎的,他突然又想起小墨,這兩件事情會不會有關聯?待他去一趟琉璃宮,或許能查出些什麼來。
琉璃宮長廊的盡頭,赫連思霽被西門慕吟一把拽住,赫連思霽麵色劃過一抹慌亂之色,甩掉他的手:“七皇子請自重,你娘剛才說的話你也聽見了,咱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女人,你拿著本王的令牌肆意進出皇宮,這原本就是死罪一條,再加上小墨的這件事情,若是讓母妃再知道你的身份,你以為你還能活麼?虧得本王剛才還替你遮掩,一轉眼的功夫,就翻臉不認人了。”
西門慕吟黑沉道臉,心裏那是一個憋屈,手心裏甚至還殘留著她來自她身體的餘香,方才還被自己攬在懷中的女人,一眨眼的功夫就翻臉了,這翻臉就跟翻書似的。
“敗壞本小姐的名節也叫維護?誰昨夜住在你的心嵐殿?”赫連思霽欲怒不能,因為擔心怕被南宮雲歌他們聽見,隻能壓抑著嗓音低吼道。
“本王今日才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狗咬呂洞賓。哼!”西門慕吟的臉都氣紅了。
赫連思霽此刻的臉更是紅到了脖子根,兩個麵紅耳赤的人,聲音卻都不大,在長廊盡頭的牆角僵持不下。
緊張的氣氛中令赫連思霽感覺快要窒息,身前的男人像一堵牆,將她包裹在狹小的空間裏,她想要出去,必須衝破這道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