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最想知道的是,西門慕吟今日來這兒估什麼?他絕不可能是來找南宮雲歌的,那他是話想對她說嗎?

“花兒,你在想什麼?”

莫言驁低沉的嗓音,打斷了赫連思霽的思緒,她不自然的輕咳兩聲,低低的道:“我隻是覺得,恐怕要出大事兒了。”

說罷,便掉頭朝自個兒的房間走去。

隻留下莫言驁一人,站在漫天飛舞的桂花樹下,深邃幽暗的眸底,劃過一抹黯然。

翌日,赫連思霽剛出門便聽到一則爆炸消息,皇上禦駕親征,而南宮雲歌竟然也隨軍出征了,這是怎麼了?難道真的中了莫言驁昨日所言,白蓮教主和西域王勾搭到一起去了?

可是那雲歌姐姐為何又會問起表哥呢?這事兒不會和表哥也有關係吧?越想赫連思霽越著急,忍不住朝姑母赫連心瑤的房間跑去。

“姑母,姑母”

“花兒,發生了什麼事兒,竟如此慌張?”赫連心瑤蹙了蹙秀眉,正在擦拭琴台的手停了下來,望向匆匆進來的赫連思霽。

“姑母,你知道表哥究竟在做什麼嗎?我怎麼感覺他這一次要闖大禍了!”赫連思霽一臉擔憂之色,不管怎麼說,西門靳羽也是她表哥,雖然他對她無情,但是看上姑母的份上,她也不能對他無義呀!

赫連心瑤拿著抹布的手僵了一下,眸底劃過一抹淒美,她實在是不能理解,為什麼羽兒就是割舍不下權勢呢,這皇宮裏的明爭暗鬥,哪裏是人過得日子,平平淡淡難道就不好嗎?

“隨他去吧,生死由命。”赫連心瑤淡淡的吐出八個字,僵滯的柔荑又開始仔細的擦拭著琴台,角角落落都不放過,直至擦得琴台像銅鏡似的,可以映照出人影兒來才肯罷休。

赫連思霽不再說話,她看著姑母的反應也知道,姑母此時的心情也很亂,是不想被人打擾的,於是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走在青石小徑上,一想到姑母失魂落魄的樣子,赫連思霽心裏就忍不住難受,腦子裏突然閃過一個人——西門慕吟。

雖然她極其不願意去找他,可是眼下,她似乎也隻能找他了,就連雲歌姐姐也隨軍出征了,否則她也不至於一定要去找那個無恥的臭流氓。

赫連思霽這一回來到心嵐殿,卻沒有遇見西門慕吟,侍衛說他在禦書房,赫連思霽哪知道禦書房在哪兒,於是客客氣氣的向侍衛大哥打聽,聽得懵懵懂懂的,不過倒也知道了大致的方向,赫連思霽向侍衛大哥道謝後,便匆匆而去。

可誰知,也不知是那侍衛沒說清楚,還是她腦子笨,轉悠了半天,竟然連方向也給轉沒了,她連自個兒現在身處何地也搞不清楚了,虧得當初還在這皇宮裏呆過一段日子。

眼下看來最重要的是先找到自己認識的標誌物,這樣她才能夠搞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赫連思霽突然看見遠遠的冒出兩道身影,便趕緊的朝著那邊的方向奔了過去,能夠見著人影兒也是好事兒,鼻子底下一張嘴,她也可以打聽打聽。

“請問——”赫連思霽才剛開口,堆滿的笑意卻在下一刻僵在臉上,因為她看見的人影兒,正是太後娘娘的婢女,如今太後娘娘也正站在她的麵前。

德妃回眸,看見眼前的赫連思霽也不由吃了一驚:“你怎麼在這兒?皇室的祠堂,誰允許你過來這邊的?”

赫連思霽也大吃一驚,她就說這裏怎麼連個人影兒也沒有呢,這偌大的皇宮,宮人婢女無數,怎麼也不可能連個人影兒也撞不到,原來她是撞到鬼窩裏去了,皇家祠堂?聽起來陰森森的。

太後娘娘的臉色可不怎麼好看,這皇室祠堂可是禁地,一個身份卑賤的女子大大咧咧的闖了進來,擾了老祖宗們的清靜,這莫大的罪名由誰來背?

“來人,把這個私闖祠堂的女人給哀家抓起來,交給刑部處置。”太後娘娘沉著一張臉,眸底迸射出冷冽鋒芒,她很討厭眼前這個女人的容貌,非常的討厭。

赫連思霽嚇了一大跳,竟然要將她抓起來?有沒有搞錯,她隻是走錯了路而已,又不是故意想要冒犯神靈。

“太後娘娘,您不能這樣做,我是要去禦書房找七皇子,不小心迷路才走到這裏來”赫連思霽衝著太後娘娘大聲的叫道,她這個時候真希望西門慕吟能夠出現,沒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很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