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澤業趕來的目的,就是要阻止柳溪做出瘋狂的事。
他是柳溪的親生父親,知道女兒是怎樣的人,這次柳溪與宋家大少宋斌的婚事已無可避免,他知道女兒就算認命,也不會什麼都不做的。
果然如他所想,女兒做出了無聲的抗議,她用同學聚會的理由逃出來,然後想將第一次,交給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柳澤業氣、惱,隻想掐死那個與自己女兒在一張床上的男人。
柳溪有些失魂落魄,如果今天被父親抓回去,恐怕就再也沒機會出來了,不與宋斌完婚,恐怕也沒機會見到蘇狂了。
柳溪不甘心,她不甘心自己的命就是這樣。
柳溪一咬牙,握住了蘇狂要退出來的手,小聲道:“蘇狂,要了我,現在,馬上……”
蘇狂身體一怔,不可思議的看著柳溪,她父親現在就在幾米外的玄關上啊,雖然看不到床上的情況,但他隨時可以過來。
柳溪的臉上爬滿哀傷,眼角突然流下一滴淚水:“我隻想把我最珍貴的東西留給你,而不是給一個我根本不愛的男人,趁我父親沒把我帶回去,要了我……”
柳溪的話中帶著哀求與不甘,仿佛是自我毀滅前的呢喃。
蘇狂聽到柳溪的話,隻感覺心髒一陣刺痛,他伸手抹掉柳溪的淚水,盯著她的眼睛道:“我會要你的,但不是現在,我不會讓你嫁給別人的,無論任何人都不行,你這輩子,隻會屬於我蘇狂!”
說完,蘇狂給柳溪整理起淩亂的衣衫來,他眼中射出一道精光,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戾氣,房間都仿佛驟然降溫。
柳溪擒著淚水猛烈搖頭:“沒有用啊,這次不像上次了,你幫不了我的,蘇狂,如果你真的愛我,就現在要了我好嗎?”
“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幫你!”
“你為什麼這麼傻……好,如果,如果實在改變不了,我就……我這輩子,隻屬於你。”柳溪的淚水滑落得更快,仿佛做了什麼決定一般。
蘇狂知道她做的是什麼決定,但他什麼都沒說,隻是給柳溪整理著衣服。
五分鍾後,柳澤業坐在了套房的沙發上,蘇狂平靜的坐在他對麵,而柳溪,則固執的坐在蘇狂身邊,緊緊的抱著蘇狂的手臂。
柳澤業仿佛是在與蘇狂對峙,銳利的雙眼死死的盯著他,無聲的壓力在房間中彌漫著。
蘇狂腰杆挺得筆直,絲毫不示弱的與柳澤業對視著,他身旁的柳溪自從做了決定後,整個人都顯得十分平淡,仿佛是看開了,靜靜的感受著與蘇狂在一起的每一分一秒。
柳澤業越看越氣惱,頓時冷哼一聲。
而無論是蘇狂還是柳溪,都仿佛沒有聽到他的冷哼一般,繼續平靜的坐著。
柳澤業眼睛一凝,冷聲道:“我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是哪家的公子哥,請你馬上離開我的女兒,我女兒是即將出嫁的人,這樁婚事,誰也無法破壞!”
蘇狂灑然一笑,平靜道:“我並不是什麼公子哥,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你應該認識我才對,七年前我們見過麵的。”
“七年前我們見過?原來是你!”柳澤業想了起來,他雙眼一凝,繼續道:“七年前我好像就告訴過你,每個人都有自己所處的層次,要看清自己,癩蛤蟆可以吃到天鵝,但絕對吃不到鳳凰的。”
“爸,你女兒並不是什麼鳳凰,而且我喜歡跟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我就是喜歡蘇狂,七年前就喜歡,你如果非要我嫁給宋斌,我發誓你會後悔的。”柳溪突然插口說道,話中堅定無比。
“混賬!你怎麼還是不明白道理!”
“我不想明白,也永遠不會明白,我隻知道爺爺創下的家業,你跟大伯守不住,就要犧牲你女兒的幸福來維係!你說蘇狂是癩蛤蟆,在我看來,你女兒更像是癩蛤蟆,因為你女兒有一個不正常的家庭,永遠沒體會過家的溫暖,有的隻是權利!利益!夠了,你們想要權利,就憑自己的本事去取,你女兒,不奉陪了!”柳溪拽著拳頭,仿佛發泄似的說道。
“你!”柳澤業被氣炸了。
柳溪與他針鋒相對,沒有一絲屈服的意思。
“小溪,你怎麼這樣跟你父親說話,你父親也是為了整個柳家,為了你的事,你父親頭發都白了,這次是真的沒辦法了,你要體諒一下他。”柳澤業身後的女秘書,突然開口說道。
柳溪轉頭盯著她,一句話不說。
蘇狂拍了拍柳溪的手背,安撫了一下她,對柳澤業道:“伯父,我很想知道,如果我能解決柳家的難題,小溪是不是就不用嫁給宋斌了?”
“你解決?柳家都解決不了的難題,你一個普通人憑什麼解決?你知道柳家碰到什麼問題了嗎?”柳澤業嗤笑的說道,暗道這個年輕人真是不知所謂。
蘇狂不在乎柳澤業的嗤笑,自信的說道:“你隻需要回答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