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林以薰看了看屏幕上,是個陌生號碼。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了接通鍵。
“喂,你好,請問你是?”
“以薰,是我。”
明明才見過一次麵,林以薰還是從這聲音中聽出了是誰,“原來是學長,學長,有事嗎?”
“你今晚有空嗎?”
“應該沒什麼事。”
“我這裏有兩張英國皇家管弦樂團的票,你今晚如果有空的話,要不我們一起去?”
英國皇家管弦樂團?據她所知,英國皇家管弦樂團無論走到哪裏,都是一票難求的。
林以薰以前學過十多年的薩克斯,所練習的不少曲目都是皇家管弦樂團所奏,因此不由有一些小小的心動。
隻是,心動終歸是心動,“學長,我對管弦樂不是很懂,要不你和其他人去吧?”
“我來t市不久,在這邊沒什麼朋友。你看,我票都買好了,要不就勉為其難,陪我這一次?”
林以薰張了張嘴,卻再也想不出拒絕他的理由,低低道,“那好,真不好意思,又讓學長破費了。”
“別這麼說,是你幫了我的忙,要不然這兩張票就浪費了。你幾點下班,到時候我來接你?”
“學長,你真是太客氣了。”
“什麼太客氣了?”身後突然傳來歐陽皓的聲音。
隻見他眯眸睨了一眼林以薰手中的手機,英俊的臉上籠上了一層陰霾。
林以薰不知道這廝又是哪根筋不對,和邢逸說了聲再見,便匆匆掛了電話。
歐陽皓盯了林以薰半晌,冷不防來了一句,“你那相親對象?”
“是我大學時的學長。”
“學長?”性質還不是一樣,歐陽皓冷哼了一聲,“你也讀過大學?什麼大學?野雞大學?”
“”歐陽皓心情不好,林以薰識相地順著他的想法說道,“差不多吧。”
歐陽皓這人,心情好的時候,什麼事情都不會和你計較,心情不好的時候,看你哪兒哪兒不順眼,說出來的話更是要有多毒就有多毒。
所以,即便她辯駁說自己不是讀的野雞大學,歐陽皓還是會找到挖苦她的地方。既然知道結果注定被歐陽皓挖苦,她又何必白費力氣解釋那麼多?
自從聽到林以薰和那相親男的電話之後,歐陽皓的心情就不陽光了。從早上到片場,到從片場離開,他都是頂著一張閻羅臉。
好在,片場的工作人員似乎已經適應了他不定時抽風的狀態,都變得很淡定。隻是,跟在他身邊的小助理成了重災區。
隻是,她不知道是,還有人比她更悲慘。
這幾天,陳特助都是在誠惶誠恐中度過的。令他萬般後悔的是,這一切還是他自己親手造成的。
幾天前,為了討大boss的歡心,他讓人將林以薰這一段時間的行蹤都打探了一番,尋思著,隻要將林以薰的行蹤打探清楚了,這樣便能讓程小姐和林以薰避開不必要的交集,也就為大boss省些麻煩。
畢竟,“舊愛”和新歡,是不那麼好搞定的。
誰知,當他將林以薰這一段的行蹤告訴給大boss時,大boss跟變臉似的,瞬間由白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