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薰猛地睜開眼,從夢魘中醒了過來,可即便知道這隻是一場虛無的夢,男人那宛若魔音的聲音仍然在她的腦海裏一直回蕩著。

林以薰捏緊拳頭,她悲哀地發現,哪怕自己再怎麼想要擺脫冷亦修,命運這根繩子總是能想方設法將他們重新纏到一起。

而冷亦修帶給她的,除了傷害,還是傷害。

林以薰失神地望著對麵那冰冷的白牆,不知不覺中,在那上麵竟出現了一張溫潤而又熟悉的俊臉。

她定定地盯著那張臉,頓時紅了眼眶,她猛地起身,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對麵,緩緩伸出手指,就在她的手指快要觸及到那張俊臉的時候,它卻突然消失了。

手臂僵在空中,林以薰心頭隨之一空,她苦澀一笑,她怎麼沒發現能,這隻不過是她的幻覺而已。

她無力地將額頭貼到冰冷的牆麵上,低低自喃,“邢逸,如果你在我身邊,該有多好。”

可是,那個能包容她一切的人,已經永遠地離開了她,再也找不回來了。

知道林以薰出事後,歐陽皓驅車徑直去了警局。

可當他到達警局門口,卻意識到一個問題,以他的身份,恐怕剛到進警察局,明天各大頭版頭條都會出現他的身影。

對於這麼一點曝光,他臉皮夠厚,不甚在意。但如果這事兒讓老爺子他們知道了,恐怕有些不好收場。

他琢磨著琢磨著,還是不要親自出麵的好,於是他又給牧塵打了一個電話。

“兄弟,啥事兒咧?”

“你在t市人脈廣,幫我一個忙?”

牧塵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成,兄弟你都發話了,別說一個忙,就算是是個忙,我也得幫啊,說罷什麼事兒。”

“就是那小保姆的事兒,你也知道,她因為點破事兒,進了局子,你幫我想想辦法,把她給撈出來。”

“不就是個小保姆,至於我們歐陽二少這麼費勁兒?進了局子,再找一個不就得了?”牧塵故意道。

“用得還算順手,懶得換了。”

牧塵勾了勾唇,何止是順手?以前可沒見過閱女無數的歐陽二少對那個女人這樣上心。

牧塵心裏跟明鏡似的,卻不將事情挑明,現在他還不清楚這位神經大條的歐陽二少有沒有意識到自己對那小保姆有些關心過度,不過他想事情一定會變得很有趣。

他拭目以待。

隻見他笑得跟狐狸一般,眯眸道,“好,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保準兄弟我將這事兒辦得妥妥當當。”

牧塵倒是沒有騙歐陽皓,不足十分鍾便給歐陽皓回了電話,說事情已經辦妥,他可以去看守所接人了。

隻是,傷者那邊咬得有些緊,這案子一時半會兒還結不了,隻能取保候審。

歐陽皓皺了皺眉,有些惱道,“我說牧塵,你辦事怎麼越來越不靠譜了,一個取保候審就想把我打發了?”

“皓,這件事兒,兄弟我可是盡力了,半點也沒有敷衍你的意思。若說你那小保姆傷的是普通人,這件事不難辦,給點賠償金就能了了,可你那小保姆還真會挑人,傷誰不好,偏偏把冷氏掌舵人冷亦修給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