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皓心頭不爽,自然也不會讓林以薰痛快。他百無聊賴地躺在沙發上,打了幾局手遊,每局都是輸。
他惱火地將手機往沙發上一扔,指了指茶幾,悠悠道,“林以薰,你最近有些懈怠呀,瞧著茶幾多髒!”
林以薰停住手上動作,我這拖把回身,小臉皺巴成一團,“歐陽先生,茶幾我剛剛已經擦過了。”
“是嗎?”歐陽皓伸出手指,在茶幾上用力一抹,垂眸睨了一眼指腹,眉頭打成結,哼道,“我隨便一抹,便沾了一手指的灰,這就是你所說的打掃過了?林以薰,我請你來是讓你為我打掃屋子的,可不是讓你吃白飯的。”
“怎麼會?歐陽先生,我剛剛明明打掃過了。”林以薰舉步行至茶幾旁,也用手指在上麵抹了抹,可手指上明明沒有沾有灰塵,幹幹淨淨的。
很明顯,這是歐陽皓在沒事兒找事兒。
她不知道最近又是哪裏惹惱了他,有些委屈道,“歐陽先生,我最近一直都在努力工作。”
“是麼?”歐陽皓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斜眸睨向她,“我怎麼瞧著,你身在曹營心在漢呐?你若是不想幹,就給我滾,別給我擺出一副深閨怨婦的嘴臉!”
林以薰被歐陽皓的話狠狠一刺,“歐陽先生,請您不要這樣說我。”
“難道我說得有錯?”歐陽皓冷哼了一聲,“你也不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臉有多苦,難道是被那金絲邊眼鏡男給甩了?哼,我就是說嘛,那男人一看就是個斯文敗類,專門騙你這種膚淺而又無知的女人!”
聞言,林以薰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像是一隻炸毛的刺蝟,“我不許你這樣說邢逸!”
歐陽皓微微一愣,不可置信地睨向林以薰,和她認識這麼久,她給他的印象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敢高聲嗬斥他。
偏偏讓她變成這樣的還是那個金絲邊眼鏡男。
歐陽皓心頭瞬間竄起火苗來,怒極反笑道,“怎麼,我還說不得他?”
“歐陽先生,你什麼都不了解。”
“我還用了解?這種事情,我隻要稍微動動腦子,便能猜個八九不離十。林以薰,你傻不傻,都被人甩了,還維護那個男人。你在這兒為他傷心,為他失魂落魄,也許人家早就將你忘了個幹幹淨淨,不知道在哪裏逍遙快活呢。”
“逍遙快活?”林以薰苦笑了一下,低低自喃道,“我倒是希望他在哪裏逍遙快活,最起碼最起碼”
歐陽皓越聽越氣,在他看來,林以薰跟一個白癡沒有區別,可偏偏他還犯賤地為一個白癡憤怒不已,這都叫什麼事兒?
他肺都快氣炸了,低咒了一聲,從茶幾上拿過車鑰匙,撇下林以薰,便出了門。
牧塵到酒吧的時候,歐陽皓身前的吧台上已經空了一瓶紅酒,而他還在一個勁兒地猛灌。
牧塵劍眉微微一蹙,俊臉上卻含著笑,“兄弟,這可是上好的洋酒,你這樣海喝豪飲,可真是浪費了。”
歐陽皓抬眸睨了他一眼,“你來了。”
“難得你主動約我喝酒,我能不來麼。”
歐陽皓沒有理會他,又倒了一杯一口喝了個幹幹淨淨,末了似乎是喝累了,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低低問道,“替我教訓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