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隨他們的三兩越野已經報廢了兩輛,尾隨在他們身後的那輛越野見狀不對,知道自己已經不是他們的對手,也就不敢再窮追不舍。

前排司機見此,不由開口問,“老板,後麵的那輛越野,要不要也解決掉?”

男人淡淡地睨了一眼那輛奪路而逃的越野,薄唇危險地勾起一抹弧度,“不用。”

總歸需要留下活口回去通風報信,要不然又怎會讓那些覬覦他性命的人,漲一點教訓。

一時間,整個車廂都變得安靜下來,一如剛才從希爾頓酒店出發時那般,隻是施憶的心裏卻久久不能平靜。

她剛剛經曆了一場實力懸殊的槍戰,親眼目睹一條生命從自己眼前消逝,哪怕在美國經曆過不少風雨的她,依舊無法將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完全消化。

直到現在,她的手指還忍不住輕顫。

她冷冷睨向身側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男人,怒道,“停車!”

封城禦一直閉眼假寐,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我說停車!”施憶一字一頓道。

男人皺了皺眉,緩緩睜開眼,薄唇輕啟,“施小姐,這裏是高速公路。”

“那是我的事,你讓你的司機停車便是了。”

男人眼底掠過一抹不悅,“女人有時候太倔強並不是什麼好事。”

“我隻是不想和殺人凶手呆在一起。”

“殺人凶手?”男人突然危險眯眸,一把拽住施憶的衣領,輕而易舉地將她拽了過來,“如果剛才我的司機不出手,施小姐,你早就橫屍街頭了。”

男人的一句話,頓時將施憶堵得無言以對,她眨巴著眼睛,猛地將封城禦推開,反駁道,“那是你和她橫屍街頭,我和他們無冤無仇,自然不會有什麼事。”

“是麼?”男人突然冷然一笑,“施小姐,你覺得你能全身而退?”

“我為什麼不能?他們的目標是你,不是我。”

“還真是天真,傾巢之下安有完卵?”

這個道理,施憶自然是懂的,可是她還是不想敗下陣來,不想被這個冷血的男人洗腦。

最終,施憶還是沒能下車,封城禦這個男人,如他的名字一樣,冷酷霸道,控製欲極強,施憶毫不懷疑,如果她堅持下車,說不定下一次被爆頭的那個人會是她自己。

於是,她隨封城禦來到了四年前讓自己重生的那幢山中別墅。隻是,即便是在這裏得到重生,她在這裏的印象卻不怎麼好,甚至在踏入別墅的那一瞬,雙腿開始不爭氣有些發軟。

她本以為四年前的那段恐怖的記憶已經隨著時間而消散,可是當她真正重新回到這裏的時候,發現埋藏在記憶深處的恐懼仍然存在。

她想,自己對封城禦這個男人的懼怕,絕大部分也源於這裏,源於那條嗜血的德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