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那句話,男人毫不留戀地離開了主臥。
望著冷亦修離開的背影,林以薰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臉,無力地癱倒在地。
冷亦修說得沒錯,現在的她就像是交際花一般,一樣的賤,一樣的不知廉恥。
可是,即便她主動爬上他的床,他都不願意要她,這究竟是因為他定力太好?或者正如他所說,他嫌棄她?又抑或是別的什麼原因?
離開公寓後,冷亦修驅車去了醫院,他到病房的時候,小憶薰已經睡下,怡姐獨自靠在床頭,正在打著盹兒。
聽到男人腳步聲,怡姐猛地驚醒,有些心虛道,“先生,您來啦?”
“是你把公寓的鑰匙給林以薰的?”
“是我,先生。”怡姐瞧著男人的臉色不太好看,知道自己怕是惹惱了他,硬著頭皮道,“都是我自作主張,先生罰我吧。隻是,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先生為什麼不接受林小姐的提議?”
在怡姐看來,冷亦修若是和林以薰再生下一個孩子,這完全是兩全其美的事,孩子的臍帶血不但能救小憶薰,他也能修複冷亦修和林以薰之間破裂的感情,為什麼先生執意不同意呢?
“怡姐,有些事,你不懂。”關於怡姐擅自將公寓鑰匙給林以薰,男人眉沒有追究,畢竟怡姐也隻是單純地想成全他們。
冷亦修到醫院不久,林以薰也回到了病房。
男人剛才在公寓對自己說的那些話還曆曆在耳,讓林以薰一時不知道如何麵對他。
她緩緩來到病床邊,輕輕撫上小憶薰的臉頰,整顆心都變得柔軟,隻是柔軟的心頭卻夾雜著徹骨的痛意。
男人站在理她不遠的落地窗前,從林以薰走進病房到現在,二人都沒有任何的眼神交流,也沒有搭話,直到林以薰打的聲音打破這一室沉寂。
“冷亦修,如果憶薰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會恨你一輩子!”
男人脊背陡然一僵,良久林以薰聽到他的嗤笑,“你不是一直都恨我入骨麼?多恨一分又何妨?”
二人的冷戰從此開始,雖然在小憶薰麵前,林以薰並未表現出絲毫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