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如果你執意要留下肚子裏的孩子,你會有生命危險。”
“這個問題,你以前不是早就告知過我的嗎?”
“可是,這一次卻不一樣。你的身體已經開始表現出不適,發燒隻是最其中的一種表現,隨著你抵抗力下降,也許會有更多的疾病等著你。你的身體本來就很虛弱,我怕你到時候熬不到孩子出生就就”
“就會死掉,對嗎?”
“那如果提前生下孩子呢?你說得對,我的身體是很虛弱,這一點,我自然感受得到。可是,即便這樣,我依舊不能放棄他們,放棄他們,就意味著讓憶薰在絕望中等死。岑小姐,作為孩子的母親,我做不到。我們可不可以這樣?我們盡力保住他們,能保多久是多久,如果如果哪天我的身體真的承受不住了,再將孩子從肚子裏取出來,他們是生是死,就讓老天決定,好不好?”
林以薰眼神太過真切,讓岑琳不得不動容,她重重地點了點頭,“好。”
“謝謝你,岑醫生。”
“不用謝,我和修是朋友,他是孩子的父親,你未來的丈夫,我自然是要幫你的。”
提到冷亦修,林以薰秀眉頭蹙了蹙,沉聲道,“我身體的情況,你暫時不要告訴他。”
“這”岑琳有些為難,若是她隱瞞他,如果將來某一天林以薰若是出了事,難保他不會怨她恨她。
見岑琳有些猶豫,林以薰一把抓住她的手,低低道,“岑醫生,求你!”
“好,我答應你!”
林以薰從岑琳辦公室出來,準備回到病房,卻在病房門口遇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楚月見到林以薰,二話不說,上前便給了她狠狠一個耳光。
“原來是你,原來是你害死了封哥哥!”
自從上次傷了小憶薰,楚月便被楚風送到了國外。封城禦的死,一直被封鎖得嚴嚴實實,她在國外更是無法得知,而家裏人怕她受不了,也一直瞞著她。
有一次楚風過來看她,說漏了嘴,她才得知封城禦死去的消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不久前還活生生的一個人,怎會就這樣死去。
她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才接受了封城禦已經死去的事實。她一直以為,封城禦是死於幫派鬥爭,他的身份擺在那裏,死於敵人之手,也是正常的事情。
可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所知道的並不是事情的全部。
封城禦的確是死於幫派鬥爭,可是如果不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他根本就不會死!
楚月的這一巴掌用足了力道,林以薰很快便嚐到了血腥的味道。
她緩緩抬眸,隻見楚月正滿眼恨意地瞪著她,咬牙切齒道,“是你,都是你!我當初怎麼就對你手下留情心慈手軟呢?當初你女兒受傷的時候,我就不應該幫你,就應該讓你自己開車,出車禍被車撞死!”
楚月字字犀利如刀,毫不留情襲向林以薰,而她卻默不做聲,哪怕是反駁都不曾有。
她心中有愧,欠封城禦太多太多,沒有絲毫的立場去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