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已經睡著了。”林以薰不滿道。
“你是我老婆，自然得跟我睡。”男人輕輕將她放在床上，說出來的話卻是十分的霸道。
“冷亦修，我們還沒有結婚呢。”
男人深深地睨了她一眼，“在我心裏，你早就已經是我的妻子，更何況”
“更何況什麼？”
男人眸光微微一變，繼而從床頭抽屜裏拿出了兩個紅本本。林以薰期初還沒有在意，可當她看清上麵那幾個燙金的大字的時候，驚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這是”
“我們的結婚證。”
林以薰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那段不到一年的婚姻雖然短暫，卻讓林以薰受盡所有冷暖，她並不遠想起那段不愉快的往事。
冷亦修自然知道那段不堪的過往是彼此的心結，可他很清楚，有些事情不提及，不代表不曾發生過，越是敏感的事情，越是需要解決。
冷亦修不但拿出了結婚證，還拿出了一張離婚協議，隨後沉聲道，“當年，因為上一輩的恩怨，我一直在逃避，一直不肯自己喜歡你。為了忘記你，我逼你簽下離婚協議，逼你離開a市，可到頭來，卻沒有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這些年來，我曾無數次路過民政局，無數次想過徹底斬斷與你的關係，可是這份離婚協議協議卻一直躺在我書房裏的抽屜裏。所以，以薰，其實從始至終，你都是我的妻子。”
看到冷亦修從抽屜裏拿出他們的結婚證，林以薰想過無數種可能，卻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一種結果。
“可是，你和程穎明明定過婚。”
“她生了病，曾經不止一次試圖自殺，而我有愧於她，自然不能在她萬分絕望的時候坐視不管，於是在我母親提出與她訂婚的要求時，我並沒有拒絕，她的病我並不是沒有責任，我終究虧欠於她。當時，我隻是想，等到她的病痊愈之後，再取消婚約。隻是，後來發生的事情，我並沒有想到。”
林以薰陷入沉默，程穎曾經那麼害她，差點還讓她葬身大海，她不是聖母，對那個女人始終是心存怨恨的，隻是如今人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恨她早已沒有意義。
但對於冷亦修和程穎的過去，還有冷亦修對自己所做的事情，林以薰仍然還是心存芥蒂的，她想那些疙瘩，也許會伴隨她一生，隻願時間能化解那一切。
冷亦修瞧著林以薰臉色有些陰鬱，伸出手臂，將她攬入懷裏，吻了吻她的發頂，低低道，“以薰，對不起。”
“冷亦修，我接受你的道歉。可是，我不想騙你，我也許永遠沒有辦法像以前那麼愛你了。”
“我知道。”
“我可能還會時不時想起以前的舊賬，遷怒於你。”
“那是我活該。”
“是，你就活該！”
說著，林以薰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那力道可絲毫沒有留情。而冷亦修除了吃痛地悶哼了一聲，卻沒有推開她，而是任由她咬。
末了，他還一本正經道，“你可以再用力一點，如果這樣能讓你心情好一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