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a市,我讓助理進一步調查了她的情況,原來她之所以會選擇在夜色工作,是因為她的母親在幾年前患上了尿毒症,普通的工作根本無法維持他們的日常開銷和昂貴的透析費,於是她隻能選擇留在夜色。而那晚在夜色跳豔舞,隻是偶然,她並不是夜色的跳舞女郎。
了解了這些,我心頭的怒意消減了些,我讓老賀找到了她,並將一份雇傭合同交給了她,簽下那份合同,她可以在費氏集團工作,她大學學的是計算機,且專業成績也不錯,應該能勝任那份工作。
費氏集團的工資待遇,在業界一直是數一數二的,在費氏上班,應該能讓她擺脫目前的困境。隻是,幾天後費逸宸打電話過來告訴我,她並沒有到費氏上班。
她為什麼放著一份體麵的工作不要而執意留在夜色?答案其實在明顯不過。
她恨我,寧願在夜色那種地方工作,也不願接受我的幫助。
這個認知,令我很憤怒,更令我憤怒的是,她竟然為了錢不惜出賣自己身體。
其實,隻要她找我,向我開口,我會毫不猶豫幫她,可她太倔強,寧願在別麵前放下所有驕傲和自尊,甚至讓自己萬劫不複,也不願來求我。
她不是想要在我麵前保留最後一點可笑的自尊麼,好啊,那我到要看看,當她知道要買她的金主是我的時候會作何反應。
結果和我想象中的一樣,當她在總統套房見到我的那一刻,她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般,定定地愣在原地。
她臉上的驚訝和恐懼盡數落入我的眼中,我欣賞著她臉上不斷變幻的神情,在那一刻竟有幾分淩虐的快意。
她不是厭惡我麼,不是不想見我麼,我偏要出現在她麵前。
她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想要逃離,而我卻不想給她機會,幾個箭步上前,猛地將她拽進了自己的懷裏。
熟悉的氣息讓我忍不住沉溺其中,可是懷中顫抖的身體卻在提醒著我,她不想我碰她,從身到心,她都在排斥我。
她低垂著頭,以為這樣我便不會認出她來,嗬嗬,她還真是天真地可笑!
我滿眼諷刺地看著她,冷冷地笑了,見她緊緊咬住蒼白的唇瓣,身體瑟縮成一團,我的心也被狠狠擰住一團,又像是有一把火在燒灼著,生疼。
我疼,自然也不會讓她好過。
“怎麼,見到我很意外?怎麼說,我們也是老熟人了,一聲招呼不打,就準備離開,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我用力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而她卻在這時劇烈地掙紮起來,可終究不低我的力氣,被我製了住,“這就是你對金主的態度?”
我明明知道那兩個字會狠狠傷到她的自尊,卻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在看到她眸底那一閃而過的痛楚時,我的整顆心也狠狠揪成一團,但說出去的話卻早已無法收回。
我張了張口,欲要說些什麼彌補的話,卻見她突然揚唇一笑,眸光中盡是疏離,“原來是冷先生,不好意思,剛才一時沒有認出來。”
她的雙眼又大又亮,巴掌大的小臉白皙如雪,美得驚心動魄,隻是那笑容未達她的眼底。
她的眼神很疏離,沒有任何波瀾,仿佛在她眼中,我就像一粒塵埃一般,這讓我既痛又不甘。
“冷先生?三年不見,倒是變得疏遠了。”我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得很好,卻努力想要從她眼裏找出一絲以往的光芒來,可終究隻是突然。
“我和冷先生本來就不怎麼熟,所以談不上什麼疏遠不疏遠。”
我捏緊拳頭,冷笑道,“是麼?那麼一起睡過算不算熟?”
“事實是怎樣,冷先生心知肚明。冷先生當年對我說過的話,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林以薰的話無疑不是在提醒我當年所發生過的事,結婚一年,我幾乎沒有踏足我們的婚房,更不用說碰她。
當年,我滿心都是仇恨,一直想著怎麼報仇,自然不會碰仇人的女兒,可是現在,林以薰的冷淡卻讓我突然改變了主意。
“你是在怨我當年沒有碰過你?如果是這樣,那還可以補救。”
見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我被緊緊拽在一起的心突然產生幾分快意來。她不是對我冷漠麼,她不是想要和我撇清關係麼,我又怎會讓她如願?
“不好意思,冷先生,這筆買賣我不做了。”
她轉身變想走,我又怎麼可能讓她如願?
今晚,她走不了!
“林以薰,三年不見,你為什麼還是那麼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