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大床中間深深的凹陷下去,他伏在她身上,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亮著,晨曦能清晰的看見他眉宇之間的邪戾。
他是故意懲罰她的——之前因為她害羞,他會體貼的關了燈,可是這次他卻特地開了燈,她軟軟的求他,他也隻是惡意的笑,染著欲望的視線由上之下的梭巡過她全身,充滿了侵略與羞辱的意味。
呼出的氣息炙熱如火,噴灑在她頸項邊,仿佛要將她點燃。
“一頓晚飯就能讓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是不是前兩次,我太寵著你了,讓你以為我這麼好拿捏?”
他低低的冷笑著問,晨曦頭皮發麻,緊緊揪著他胸前的襯衫紐扣,“我沒有……”
“沒有就好。現在讓我來告訴你,哪種方式才能讓我消、火。”
最後兩個字他說的太陰森冷厲,晨曦渾身一顫,有種大難臨頭的預感。
……
夜色深重, 臥室裏安靜的落針可聞。
晨曦蜷縮在被子裏,頭暈目眩,渾身酸軟,仿佛去了半條命。
床頭壁燈暖黃晦暗,晨曦在微弱的光芒裏睜著眼,眼前似乎還是慕時琛的樣子。
瘋狂的,粗暴的。
扯去她的衣服,鎖住她雙手按在她頭頂,迫使她弓腰嚴絲合縫的貼近他,低頭在她耳邊吐字如火,每個字眼都令她麵紅耳赤。
最後,也不知道是因為極度的羞恥,還是因為委屈,晨曦忍不住哭出聲來。
男人在聽到她的哭聲後,頓了一瞬,但也隻是一瞬,轉眼之間他便對她的哭聲置若罔聞,變本加厲的折騰她。
之前他對她有多麼溫柔繾綣,此刻的折磨就有多麼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個男人惡劣起來,幾乎叫人恨得牙癢癢。
晨曦忽然就明白,她被之前的假象蒙蔽了雙眼,慕時琛骨子裏就是如此,不會因為她而有所不同。
她必須要溫順的服從於他,但凡有一點惹得他不快,他就可以肆意的對待她,什麼等她心甘情願,什麼放在家裏寶貝,那不過是他心情愉快之時隨口說的一句甜言蜜語罷了。
她竟然放在心上了……歸根究底,她就是消遣,是他需求的工具,是他一言不合就可以隨便折騰的玩物。
眼底淚光漸漸散去,晨曦眨了眨眼睛,主動抬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
既然這是他消火的方式,那她就乖乖的配合他,在他麵前,她沒有資格矯情。
男人動作再一次滯住,單手撐在她耳邊,微微支起身來,抬眸,審視著她。
長發散亂,麵色緋紅,抬手勾著他的模樣頗有幾分煙視媚行的味道,眸光卻是透亮至極,一如他在陵園撿她回別墅的那個晚上——
視死如歸、義無反顧的向他獻身,看似低賤的姿態,實則在她眼裏,他也高尚不到哪裏去。
就好比能來者不拒的去睡一個妓女的男人能是什麼好玩意。
所有的衝動仿佛潮水瞬間褪去,慕時琛直起身,在床尾站定,居高臨下的看她:“方才不是哭的可憐,怎麼又如此配合了?”
夜裏的涼氣順著敞開的衣襟竄入四肢百骸,晨曦手腳都在發顫,語氣卻是四平八穩::“你說這是你消火的方式,我自然要配合。”
男人的輪廓一下子就變得冷厲起來,“是麼?那我要恭喜你,成功的讓我火燒的更旺了些。”
牽起被子一角扔破布似的扔在她身上,慕時琛冷笑著睨她一眼,那眼神比之他幾分鍾前在她耳邊說的話更令人覺得羞辱,而後他轉身走出去。
走至臥室門邊,腳步聲又停下。
“既然你不喜歡那婚紗,那便丟出去,珍藏的設計圖也刪了吧,免得你看的心煩,不是麼?”
晨曦沒吭聲,揪著被角的手微微收緊。
門邊沒了動靜,男人沒出去,也沒再走回來。
安靜了片刻,晨曦聽到男人涼薄的、嘲弄的冷笑:“不願陪我做就直言,你那幅自輕自賤、任人蹂~躪的樣子真是叫我倒足了胃口,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
晨曦發現,慕時琛徹底被惹毛了。
雖然她認為自己擅自孤身一人前去看婚紗、而後又單方麵否決掉那件婚紗這件事應該不至於令他如此大動肝火,但事實就是,他真的翻臉了,完全不是前兩次鬧少爺脾氣的那種程度。
那晚之後,他沒再回過碧海藍橋的公寓,而且他也沒有出差,因為晨曦在家時,有撞見過秦昭過來書房替他拿文件。
晨曦旁敲側擊的詢問了幾句。
秦昭也拐彎抹角的表示,最近他和M&M的員工日子都不太好過,他家慕總跟吃了火藥似的,每天頂著一張閻王臉,嚇得底下人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