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心想，你現在對我的態度捉摸不定，誰知道你會不會買單？但麵上卻眨巴眨巴眼睛，人畜無害的樣子：“可能是無商不奸的觀念深入我心？”
慕時琛看她一眼，淡淡道：“嗯，今天奸商人性複蘇，要做慈善了，你記得把握機會，別客氣。”
“……”晨曦重重一點頭，抬頭挺胸闊步走進了銷金窟。
目標明確的直奔女裝區。
慕時琛自帶“我是有錢大佬”的氣質，哪怕導購認不出他是誰，也是立即態度殷勤的迎了上來。
導購還未開口，慕時琛已經輕輕一推晨曦，將晨曦推上了前。
“給她找一身長裙。上到肩膀，下到腳踝，全部給我包住。”
晨曦：……
要求這麼簡單粗暴的麼？
導購被慕時琛冷淡又簡潔的語氣弄的有些懵圈，幾秒過後才回過神，連忙小心的點頭，“是！”
很快就找了一件符合慕時琛要求的長裙過來。
晨曦接過，在身上略微比劃了一下後，就不太想換了。
“這衣服不適合我，我撐不起來的。”
她個子不算高，穿剛剛過膝的裙子最顯比例，穿長裙會顯得又矮又厚重。
慕時琛上上下下的看了她一眼，嗓音低啞慵懶，又透著股強硬：“先去試試再說。”
說得輕巧，敢情不是他換……
可晨曦知道肯定沒法說服他的，咬牙切齒的就去試了。
試完效果一出來，他必定分分鍾讓她脫下來，她就不信他能帶著個又矮又厚重的女伴出去，不嫌丟人麼？
晨曦哼哧哼哧的換好了長裙，連全身鏡也不看，徑直就走向慕時琛。
她想讓他認識下他的審美到底有多糟糕……
“還不錯。”
慕時琛極快的掃了一眼穿在她身上的長裙，隨即看著她小巧幹淨的臉蛋，深不可測的眼底像是染了墨，“你自己可以去看看。”
晨曦撇撇嘴，對他所謂的“還不錯”完全不相信。
轉身走到全身鏡前。
晨曦：“……”
這瞬間老了好幾歲的女人是誰啊！她是裹了個麻袋麼？
還她清純美少女的形象！
晨曦欲哭無淚的問身後的男人：“這叫還不錯？你摸摸你的良心，不會痛麼？”
“我沒有良心，不會痛。”
慕時琛優雅矜貴的攤了攤手，英俊的臉波瀾不驚，“在我看來，的確還不錯。”
該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
規規矩矩，看上去就讓人很滿意。
晨曦：“……”
敲泥馬。
她挺起背，幽幽的看著慕時琛：“你睜大眼睛仔細再看看，你不覺得這禮服純粹靠我顏值在撐嗎？”
男人微微偏了下頭，“你是在明示我你的顏值很能打嗎……嗯，我不否認，你的樣子和這件衣服相得益彰。”
晨曦：“……”
他不僅沒良心，他還瞎。
晨曦還想為自己爭取下，他忽然微微一笑，不疾不徐道，“我覺得這件禮服很合適，我最滿意，我隻為我自己滿意的東西買單，你要是想換其他的……唔，希望你帶了卡。”
“……”可以的。
一招斃命。
晨曦徹底放下再挑挑的心思了。
隻不過到底心有不甘，走出那家店，她使勁捏著購物袋，唇線抿出一抹笑：“我有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慕時琛停下腳步，偏頭看她，那是一種審視的眼神。
幾秒過後，他淡淡道：“我說不當問，你就不問了麼？”
晨曦抿抿唇，低頭，嫌棄的掃了眼自己手裏的購物袋，徑直道：“其實我就是想問，那麼多漂亮衣服，你為什麼偏偏眼光獨到的看中了它呢？”
直男審美真是一言難盡。
慕時琛漫不經心的抄過她提在手裏裝著她自己衣服的袋子，不緊不慢的道：“衣服本身就不難看，而且保暖。”
他側首看她包裹在長裙下的腿，眼角眉梢滑過一絲笑意，“女孩子嘛，保暖最重要，露腿露肩膀鎖骨，容易著涼。”
“……”從前的慕時琛也是這樣，仿佛一個老古董，但那個時候他是占有欲作祟，那現在呢？
晨曦有點恍惚地去按電梯。慕時琛一把握住她的手，“別急，還沒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