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尹就是要利用航道合作的事情給東陵添點亂,也算是幫助北冥易拖他們的後腿。
張強也客氣了會兒,才跟著白家派來的人走了。
白尹沒有先回家,先去了一趟北冥易家。
而一直在隔壁房間等著白尹這間房裏的人退場的北冥易,聽見人都走了,才放下茶杯,從房間裏走出來。
鋒馭就在他後麵,略有些擔憂的問:“先生,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打草驚蛇,讓東陵那邊知道,然後傷害夫人?”
北冥易看著張強一幫人走遠,冷哼一聲:“現在必須讓他們知道我也很急,我正在自亂陣腳,那我既然亂了陣腳,做出一些和平時的鎮靜相比不恰當的事情,豈不是很合理?”
鋒馭恍然所悟的點點頭,他怎麼就沒想到呢。
下午的時候,他跟隨北冥易來到這裏,根據北冥易的想法,他是想在談判過後,截住東陵來的人,好好伺候一番,讓他吐出知道的話,但為了以保萬一,他們一群人早就進了談判室的隔壁,等到人走了,再開始行動。
北冥易自從顧霓裳失蹤之後,就過得像一個流浪漢,似乎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雄姿英發,若不是出門來的時候,還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不然現在一定是儀容不整的。
鋒馭接了一個電話,簡單的嗯了兩聲之後,對著一邊的北冥易道:“人已經抓到地方了,沒有人發現……”
北冥易眼神淩厲,抬步出了會所。
他雖然表麵上是讓那邊的人看到自己是如何的自亂陣腳的,但審問這個人,確實也有審問的目的,他現在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他要抓住每一個能得知顧霓裳消息的機會。
進到房子裏的時候,張強正被手下按住,跪在地上,似乎是聽見有人來了,開始大聲的呼喊。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抓我?快放了我。”
“你們這是違法的,我犯了什麼事,你們要抓我到這裏來,快放了我!”
“……”
這人喊了不少,卻沒有一個人回答他。
北冥易走到關押他的房子裏,有手下有顏色的,搬來一個椅子。
北冥易如帝王一般坐在那兒,即便身處地下室,也難掩他一身的淩厲。
張強顯然看得出這個人才是老大。
“你為什麼抓我?快讓他們放了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北冥易抬了抬眼,似乎是清冷的一笑,很輕,很輕。
鋒馭一直跟在他身後,聽見這個人張狂的吼叫,打了個眼色,壓著張強的保鏢立刻一腳踢在了張強的背上,張強差點趴在地上。
但到底也是混黑道的人,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張強快速的爬起來,卻因為有人壓著他,隻得跪在地上,一臉不服的看著坐在那如帝王一般的北冥易。
“你到底是什麼人,抓我要做什麼!”
張強一直呆在東陵,對帝陵的事情並不清楚,自然沒見過北冥易,而且就算是在雜誌上,瞥見一抹背影,但在地下室裏,燈光昏暗,對著坐在暗影裏的男人,自然是看不清楚。
北冥易嗤笑一聲,終於才開口說話:“等以後你自然會知道我是誰的,現在,你隻要好好回答我幾個問題,我或許還會考慮放過你。”
張強也不屑的笑了一聲:“你抓了我,就要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真是好大的口氣,你問我話,也得我要回答才行啊!”
北冥易的身體微微前傾,讓自己的側臉暴露在燈光之下,兩日未睡的臉,在露出清冷的笑容之下,更添幾分森然。
“我不過是問你幾句話,不回答,喂你的,可不是話了。”
說完之後,也不再給對麵的人機會,擺擺手,保鏢立刻理解,拿了掛在牆上的棍子,直接對著張強的背部,就掄了一棍。
這些保鏢都是選出來的精英,這一棍下去,張強很久都沒有爬起來。
北冥易擦得鋥亮的皮鞋,踩在趴在地上的人的手上,輕輕的問:“現在,想要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張強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在麵前,男人的腳下,被踩得扭曲變形。
但自己好歹也是死人堆裏上位的人,這點痛苦他能忍受,眼睛惡狠狠的看著麵前看不清容貌的男人,吐了一口唾沫。
鋒馭又立刻示意張強身後的保鏢,保鏢換了刑具,一九十棍子,幹棍子上卻有許多不知是鐵絲,還是什麼弄出來的刺,足有半個小指長,讓人看著,就不寒而栗,何況是打在人的身上。
張強似乎也意識到,這個東西就打在自己的身上,眼睛裏才稍微有了些許的驚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