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霍家做了好多年了,手腳幹淨得很。
霍雲澤給她發了張圖片,問道:“那你有見過這枚袖扣麼?”
周姨放大圖片仔細看了看,想起了一件事,老實說:“我見過,就是那次少夫人讓我給靜婉小姐送衣服回去,還給了我一顆跟這個一樣的袖扣,說是靜婉小姐衣服裏拿出來的。”
霍雲澤突然就明白了過來,所以是葉淺在霍靜婉的衣服裏發現了袖扣,她拿出來換了回來,然後將林伍後來幫他買的袖扣給了霍靜婉。
掛了電話後,他看著桌上擺著的三顆袖扣,葉淺要做標記,自己是不好刻上去的,所以刻了什麼,肯定是在店裏完成的,還真是一查就清楚了。
袖扣丟失的那天,霍靜婉中午給他送了飯,他在休息室裏睡了一覺,要麼是霍靜婉拿走的,要麼真的是她撿到的,但不管出於哪種原因,她拿走了屬於他的東西。
即便她們都那麼說,說霍靜婉是喜歡他,但他從來都不願意往那方麵去想,畢竟他們相處了這麼長時間,霍靜婉也沒有對他表現出任何的愛慕之情來。
到現在,他或許也不想這麼去想,一旦真的是這樣,他們或許都不能好好的做兄妹。
……
葉淺還不知道霍雲澤因為她送了領帶夾而想到袖扣上的標記的事情,她去見了江淳。
她答應過江淳不把在雲城發生的事情告訴溫少辰,可她私心裏又想著讓溫少辰知道。
江淳被溫少辰的母親派人打了一頓,又凍得發燒,這種事情,憑什麼要忍著默默的承受,應該要討回來才對。
可這事兒終究是江淳的私事,她不經過他的同意就強行幹預,葉淺還是覺得有點對不起江淳。
她見到江淳,把這事兒跟江淳說了一說,主動坦白總比事後被發現要好,即便出發點是好的,還是會被誤會。
“沒事,說了就說了吧!”江淳的感冒已經好了,但臉色不怎麼好,眼底有黑眼圈,看起來是沒睡好。
葉淺仍舊是心虛,“你別怪我啊,我是真的看不過去,這事兒又不是你的錯,憑什麼要你挨揍,真是不講理。”
江淳抿了口咖啡,“當母親的維護自己的兒子,還講什麼道理。”
葉淺慢條斯理的道:“你說的雖然也沒錯,但自己的兒子教不好管不好,難道要怪別人嗎?要約束也是要約束她自己的兒子。”
江淳笑笑,“不過就溫少辰那個性子,說不定要鬧個天翻地覆。”
葉淺不以為意,“沒事兒,他要鬧就鬧吧,這要是我,我也鬧,我喜歡誰是我的自由,就算你是我媽,也不能幹涉,更何況是打人,還差點兒把人打死。”
江淳聽她說喜歡的人,溫少辰對他嗎?他一直不覺得是喜歡,年少時就認識,他把那歸結於一時的衝動,加上還有其他複雜的原因,可他並不知道,幾年過去,溫少辰還會來纏著他。
窗外的陽光暖煦,透過玻璃照在身上,曬得人懶洋洋的。
葉淺問,“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是不是沒睡好?還是因為這事兒煩心?”
江淳搖搖頭,窗外有一棵臘梅,黃色的花朵掛滿了枝頭,旁邊站著個人,正朝他們看過來。
“有人在看你,”江淳偏頭對葉淺說,視線落在那人身上,對方穿了件駝色的大衣,身高腿長。
“看我?”葉淺狐疑的看過去,隻見那人衝她招了招手,另外一隻手背在身後,唇角上揚,帶著笑。
葉淺驚疑不定,“可我不認識他啊!”
江淳見那人邁開了腿,看那樣子,是要進咖啡店,“說不定是你以前認識的人,喜歡你的人?”
“應,應該不會吧?”她沒有什麼底氣的說著,畢竟真的是不知道葉淺的事情,這萬一要是又碰到一個,自然不是什麼好事。
她現在有喜歡的人,對別的男人不感興趣,雖然她不介意霍雲澤多一個兩個情敵,但最好也不要糾纏著她不放,她也就是完全為了激一激霍雲澤。
那人當真是衝著她來的,因為對方很快進了咖啡店,並且準確的走到了她的麵前,彬彬有禮的打招呼,“葉小姐,你好。”
“你,你好,”葉淺警惕又防備,近看這人的五官當真是深邃好看得很,但在對方遞給她一束白色鈴蘭之後,她的臉色變了一變。
兩個月前,她連續收了將近一個月的花,而對方送的第一束就是白色的鈴蘭,突然看到這花,她第一個念頭就是這人該不會就是之前送花的那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