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大魏與大淩交戰在即,大番的聯盟也沒有那麼的牢固,和親公主薩雅公主今日還好好的在麗人坊的門口看了一出好戲,現下已經回了自己的院子,睡在專屬於王妃的榻上。
雖是避過了一次柳氏的算計,但其他的什麼也沒有改變。許嵐秋還是要回寧國公府,要繼續與那蛇蠍心腸的毒婦周旋著,趙玄璘也要做到自己身為一國王爺的責任,老老實實的維持著微妙的平衡。
許嵐秋心中無限苦澀,但還是打起了精神,撫上了趙玄璘的麵頰,淺笑道:“你啊,總是喜歡說這等不切實際的話,但我知道,你不是在哄我,所以我會安心的等著的,所以,現在送我回寧國公府吧,別讓小皇帝和我二哥難做。”
若真的沒有那些顧忌,趙玄璘大概會第一時間告訴許嵐秋,說他可以與薩雅公主和離,順便將許嵐秋直接帶入皇宮,讓趙覆之直接給他們兩個賜婚。
現下看來,邊境已經到了冰點,趙玄璘這邊根本不能亂動。可是他已經不相信寧國公府和柳氏了,擔心許嵐秋回去之後,又要麵對層出不窮的迫害,打算直接將許嵐秋帶走,養在自己的院子裏。
不然也不會走上與寧國公府方向完全相反的道路,也不會一直死死的摟著許嵐秋的腰不肯鬆手。
被許嵐秋拆穿自己的心思,趙玄璘也沒有往常的窘迫和慌亂,而是沉默了好一會,肅下了臉,試圖勸說許嵐秋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且放心,我回來這件事,小皇帝早就知道了,來接你的那隊人裏麵,便有他的手筆,禦林軍左都尉那邊完全不用擔心。至於凝固功夫,我已經派人將許嵐沁送回去了,順便將白梨與黃蕊一並接過來,你在意的人都不會有事的。”
“那二哥呢?”許嵐秋麵上的笑意不減,用最溫柔自然的語氣,殘忍的撕開趙玄璘想偽造的假麵,“還有邊境的將士們。我知道你要說讓我相信二哥他們,我也知道二哥是大魏難得的將帥之才。那薩雅公主你又要如何處置?你當真因為她會容得下我?又或者你覺得大番國會願意一個小小的國公侄女,舍棄了自己親女兒的傲氣與尊嚴?”
這話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畢竟薩雅公主現在還是明麵上的裕親王妃,這個時候將其他女人帶進王府,無疑是在打大番國的臉麵,不隻是薩雅公主,就是那大番皇室,也未為此時炸開鍋的。
趙覆之眼中,最重要的還是大魏的國運,因而趙玄璘當真不管不顧這麼做了,他也不會向著自己的皇叔,而是直接將人推出去,向大番“賠罪”。
許嵐秋眷戀的靠近了趙玄璘的懷裏,有些不甘,但還是清醒的近乎殘忍:“別傻了王爺,你從來不是這般衝動的人,怎麼會在這件事上拎不清呢?”
明明上輩子那麼能忍,現在卻是忍不了這麼些時日?
許嵐秋不信,眼中閃過狡黠的光,湊近了趙玄璘的臉,壓低了聲音道:“所以這次去穹嶺山發現了什麼,你給我老實交代了,我在考慮考慮,不然以後你都別想進本姑娘的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