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璘知道她的意思,也不逼著許嵐秋立即答應,隻笑意盈盈的看著她,直到紅暈從耳根爬滿麵頰,他才心滿意足的將人抱緊,雙腿一收緊便是架起了馬匹前行:“好,都聽你的,今日我便進宮,與小皇帝好生商量好,免得夜長夢多。”
眼瞅著他們要在原本的路上越走越遠,許嵐秋也是忍不住掙紮了起來,不自覺地握緊了趙玄璘的手,讓他停下:“你去便去,先放我回寧國公府!”
趙玄璘沒想到,小女人竟是這般固執,明明自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還是不願鬆口。
許嵐秋也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但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有些事情,必須我親自去解決。”
眼瞅著許嵐秋不斷掙紮,幾乎要掉下去的模樣,趙玄璘終是不願意讓自己的心上人為難,翻身躍下了馬,隨後又將許嵐秋抱了下去,尋了一處差不多粗細的樹木,將馬匹的韁繩綁了上去。
受到牽引的馬匹漸漸停了下來,它的主人卻是低下了頭,不願再與許嵐秋交談,一副十足的不情願的模樣。
見狀,許嵐秋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她轉到了趙玄璘的身前,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隨即十分克製的抱了一下,軟著嗓子喊他:“玄璘,你願意保護我,願意和我一起生活,我很高興,我也很想一起住進你的宅邸裏麵。”
趙玄璘被許嵐秋難得主動的模樣震在了原地,麵上是一副不可隻消您的神情,甚至連話都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許嵐秋也沒指望他能回自己什麼,直接自顧自的將自己的顧慮全部說了出來:“可是,我是以什麼身份進裕親王府呢?是你在路邊撿的丫鬟?還是你的遠親表妹?還是不知廉恥勾引有婦之夫被帶回去的、上不得台麵的妾室......”
“自然不是這樣的!”不管哪一重身份,對許嵐秋來說,都是莫大的侮辱,她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怎麼能被這般詆毀?即便是她自己也不行!因而許嵐秋還沒說完,便被趙玄璘急急地打斷。
“那是你自己的想法而已。”許嵐秋抬手捏了捏趙玄璘的臂膀,示意他冷靜一些,聽自己說完,“沒有人得每一個人的喜歡的,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同你一樣,隻看得到我的好。周遭有那麼多人盼著看我的笑話,這便是他們心中想的事情。”
若今天她進了裕親王府,便被傳出去的話。後麵這個假設根本不需要多想,有薩雅公主在,定然會有流言蜚語傳出去的。
許嵐秋定定的看著趙玄璘,目光裏麵滿是柔情,說出的話卻有了威脅的意味:“我可以忍受這些流言蜚語,但你呢?王爺,你能容忍他們無端的中傷嗎?”
尤其是在他們的事情全都沒有完成,反而卡在最要緊的時候。許嵐秋不敢賭,這件事不僅掛著自己的名譽,還掛了自己的二哥和邊疆千百戰士的性命,她不得不小心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