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嵐沁憑借著自己的甚至,便察覺了柳氏的心思,許嵐秋是絕對不相信的。
自打華安街截殺過後,許嵐沁便完完全全的躲進了自己的屋子裏,連小院都願意踏足,別說柳氏的動向,就是自己身邊的丫鬟有沒有被人買通她都不知道。
今日若不是柳氏院中去了人,許嵐沁甚至連孝賢太後的祭禮都不知曉,更何況是一看了柳芝芝的容顏,擺弄斷言這是要送到皇帝身邊的人。
因而定是有人不想看到這一幕的發生,便暗示了許嵐沁,讓她想辦法將這件事阻撓了去。可惜,這背後的人並不知道許嵐沁的近況,也高估了許嵐沁的能耐,她們人都已經進了宮門,前者才堪堪拉住了許嵐秋發難。
事實上,線索已經很充足了,隻消將許嵐沁的交際圈稍稍對比一番,挑出符合條件的,許嵐秋便能將幕後的人猜個大概,這般逼問許嵐沁,也不過是驗證心中的另一個猜想罷了。
看到許嵐秋的眼睛,許嵐沁隻覺得自己全部的心思,都要被前者看了去,仿若一直操控全局的柳氏站到了自己麵前,又要逼迫著自己去做些不願意做的事情。
不、不一樣的,柳氏是不容拒絕的,甚至直接動手的粗鄙,但許嵐秋不一樣,她周身都是不可直視的威嚴,隻消一個眼神,便讓人的心不自覺地打顫起來。
可是轉念一想,自己不過是被人誤導的,也沒有釀成什麼大錯,說了也不會有事的,自己完全沒必要心虛。許嵐沁當即挺直了腰背,湊到許嵐秋的身邊,小聲道:“是車夫,在來的路上,他給了遞了封信,信上寫了這些東西,但到底是誰送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寧國公府被皇帝親點,府中兒郎閨女都要為太後祈福守孝,因而旁的勳貴可能隻家主攜正妻出席,寧國公府卻是準備了好幾輛馬車,拉著小輩們浩浩蕩蕩便過來了。
也是為了彰顯許家的牌麵,這些馬車裏頭,沒位嫡小姐或嫡公子,都能單獨分到一輛馬車,中間若是有人收了什麼東西,旁人也都是不會知曉的。
許嵐秋眸光一沉,視線便開始在許嵐沁的領口和衣袖之間打轉:“這倒是難辦了,姐姐可是有將那信件留下,給妹妹看看可好?”
隻消看了字跡,或是確認了紙張,許嵐秋心中的猜想便能定下大半。
許嵐沁卻是搖了搖頭,畏縮道:“這樣的東西,我怎麼能帶在身上,若是落在地上被旁人撿了去,豈不是又要笑話我們寧國公府?在下馬車之前,我便擱置在夾層裏了。”
這又是不符合許嵐沁性子的縝密,許嵐秋不自覺地眯起了眼睛,直言道:“想來是那信中人教姐姐這般做的吧?”
許嵐沁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眼神渙散的飄向了他處,全然不想回答的模樣,卻又擔心許嵐秋為此生氣,抓著胳膊的手不自覺了多了幾分力道。
許嵐秋鬆了鬆肩,也不再步步緊逼,大度道:“也罷,想來著丫頭還是關心姐姐和咱們家的,不像是心思歹毒之輩,這次便放過她了,我們先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