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大會之前,老爺子一直沉著臉在家裏晃蕩,徐小公子便不敢出去瞎混,憋了好些時日,好不容易等到家裏的祖宗心情好了,他可不敢讓老爺子瞧出什麼端倪,斷了自己新的豔遇。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他眼珠子一轉,老爺子便知道他在想什麼,當即被這混小子大逆不道的想法氣了個仰倒,沒忍住又在徐公子的腦袋上狠狠來了一下:“老夫管你丫鬟太監的,今日可由不得你胡來!你可給老夫挺好了,把你的下半身管好了,不然老夫現在就給你剁了!”
說著眼睛已經露出了凶光,就連剛敲過兒子腦袋的手,也已經握成了拳,仿佛下一刻便真的能拿出什麼刑具,兌現自己的諾言。
徐小公子有些委屈,替自己辯解道:“爹,我隻是看一眼而已,再說了又不是什麼要緊的人,隻是前麵那家的下人罷了,連宮女都不是......”
“你這叫隻是看一眼嗎?”徐老爺子氣得直喘氣,胡子都吹了起來,抬了腿直直地對上了徐小公子的雙腿之間,就差踢下去了,“沒有這身袍子,你他娘早丟人現眼了,還在這和你老子裝?”
罵完這個還不解氣,徐老爺子有特意壓低了聲音,一麵戳兒子腦門,一麵恨鐵不成鋼道:“還前麵那一家,你可知道那一家是誰?那時孝賢太後的母家!是寧國公府!你有幾個腦袋去招惹他們許家的人?他們家可是有兩位娘娘侍奉在聖上身邊的!”
即便是知道了寧國公府和柳氏的一些醃臢事,徐老爺子也不敢掉以輕心,甚至因為直麵了柳氏的狠辣,他一直不願正麵與寧國公府打交道,更不願意為了一件小事得罪了這心狠手辣的老封君。
畢竟過去的那些事情,在今年之前,或許真的能威脅到沒了孝賢太後的寧國公府,但許嵐靈和許嵐祺進了宮,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這說明,皇帝還是與寧國公府一條心的,不僅會給寧國公府庇佑,更會放下權,默許許家將其他知情的家族全部清除。
這是何等的魄力,對知情的自己,又是何等的威脅?因為徐老爺子一直小心藏著,什麼事都閉著寧國公府,可不想自己的兒子破了這個例,給自己招來一大片的麻煩。
徐小公子覺得自己老爹實在是太過膽小,杞人憂天也沒有他這麼誇張。但有不敢直接反駁,隻能老老實實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小聲嘀咕著:“什麼兩位娘娘啊,那許琰早就和寧國公府分家了,掰開揉碎了也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女人而已,能成什麼氣候啊......”
說完又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繼續色眯眯的盯著前頭的倩影,全然不住這幅癡態,已經被暗處的暗衛盡數看在了眼裏,不多時便轉告到了趙覆之的麵前:“啟稟陛下,一切都準備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