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這樣的貴人看上,自然是對自己容貌的肯定,因而貴人的眼神似是有冒犯之意,柳芝芝先弄下也是甜的。
甚至在自己認為合適的時機,會悄悄轉身,遞上一個羞澀卻帶了些許歉疚的笑意,一來展示自己得體的行為舉止,而來便是毫無顧忌的彰顯自己的魅力。
柳芝芝想的是,可惜自己已經被許家內定給了皇上,終是要辜負了這兩位貴人的一片深情,但自己也是可以與他們多些來往,將人的心牢牢的栓在自己這一邊。
畢竟入了宮之後,麵對的除了數不甚數的機遇,還有各種潛藏的危機。那寧國公府,不就是覺著那昭儀的招架不住旁的女人的嫉妒於算計,這才把自己一並送進去麼?
既然做好了心理準備,那對著這些個權勢不低的勳貴,多結交一個,便是多一分保障。
柳芝芝與他們不過是初見,身份地位頗為懸殊,用旁的法子接近定然是不妥的,倒不如直接利用“情”字,這樣的關係最為便利,也是最為牢固的一個。
許嵐秋在宮人的帶領之下,順利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雖說許嵐沁就在自己的旁邊,但這塊地界的視野也是沒有被遮擋半分。
抬頭對上的自然是皇家特意從白馬寺請來的高僧們,而越過這一圈人,直勾勾對上許嵐秋的,便是皇家親王的位置,找炫鈴此刻已經正襟危坐,雙手合十,低低的念誦些什麼。旁邊是一臉不耐煩的薩雅公主,對上找趙玄璘的背影時,麵上還會露出強烈的不甘於怨恨,在旁人看過去之後,又迅速的換上一副高傲端莊的模樣。
大抵是一直介意著寧國公府的許六姑娘,薩雅公主在寧國公府落座之後,第一時間找到了許嵐秋的位置,在看到後者望過來的時候,險些被這人的不知廉恥齊哥仰倒。
這可是自己名義上的夫君!這可是在全大魏的勳貴麵前,這女人竟然敢明目張膽的與趙玄璘傳情,是要將自己這個正牌的裕親王妃的麵子往哪裏擱?
正當薩雅公主忍受不住,想要發難的時候,趙玄璘睜開了眼睛,他沒有轉身勸阻薩雅公主什麼,滿眼滿心裏頭裝著的,都是自己一直深愛的女人。
他微不可察的朝許嵐秋做了個手勢,又隱晦的眨了眨眼睛,麵上的笑意溫和而又明亮,看得薩雅公主內心不住的發酸,指甲險些扣進自己的肉裏頭。
與薩雅公主在雲裏霧裏的不甘不同,許嵐秋卻是看懂了趙玄璘的意思:這個向來正經的王爺,此番竟是在與自己調侃小皇帝準備的盛大的祭禮,不過卻不是在嘲笑,而是替許嵐秋感慨,參加自己的忌日祈福是那麼的微妙。
在此之前,打死許嵐秋她也想不到,自己還會回到皇宮深處,還是以這樣一個看似正經實則荒誕的理由,甚至等會還要去自己的陵墓之中,祈福三天。
這樣的感覺確實微妙,就好像自己尋了半天自己的荷包,最好發現正揣在自己的懷裏一樣,又好笑又不容拒絕已然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