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說的荒誕,效果卻是出奇的好,話音剛落,不少人看向柳芝芝的神情便已經帶上了畏懼與厭惡。
畢竟比起隻有一床被單的柳芝芝,徐小公子和阮景身上好歹還穿戴了衣裳,沒有那麼過分不堪。而柳芝芝的淫亂姿態,更是讓諸位勳貴覺得不恥。
大魏最看重女子的忠貞孝賢,莫說是當著先太後的祭禮行穢亂之事,光是婚前與未婚男子傳遞些信物,被人知曉了,也少不得要被戳著脊梁骨罵人“蕩婦”,更有甚者要直接拿了人去浸豬籠。
更不要說,在場地最中央的兩個男子,雖是與大半的人沒甚交際,但身上卻頂了個貴族的身份,在場有大半個京城的勳貴,與他們站在同一個立場上,看到兩個不知身份的姑娘,自然會想著先維護“自己人”。
柳芝芝也不蠢,意識到了徐小公子和阮景甩鍋的想法之後,一點也沒含糊,當即重重的磕下了頭,為自己伸冤:“皇上明鑒!民女不過一介良家婦女,實乃這二人狼心狗肺!敲暈了民女行不軌之事,方才發生苟且之事!”
“民女也不求能嚴懲惡徒,隻求聖上能看在孝賢太後的份上,查清此事,還太後一個清靜,給民女一個清白!”聲聲悲戚,字字泣血,柳芝芝便申訴便不停歇的坐著磕頭的動作,神情間滿是決絕,“若是可以,民女願與嬤嬤驗身!求聖上與諸位大人,定不能放過這般喪盡天良之輩!”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因著那等穢亂隻是,柳芝芝的身子已然醃臢不已,再叫人看了去,即便是宮中的嬤嬤,也是洗不清她身上的汙穢,還要這般高聲喝出,當真是沒臉沒皮自暴自棄了去。
可柳芝芝也沒有辦法了,她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卻不能因著放手一搏,將人牢牢勾住,即便是還了自己清白,出了這道宮門,自己自然是身敗名裂的下場。
有同樣危機感的,還有一直戰戰兢兢的徐小公子和阮景,他們當即激動了起來,對著柳芝芝破口大罵:“放屁!!明明是你這個婊子自己下賤,現在還要在這裏立牌坊!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夠了!”率先聽不下去的,自然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趙覆之神色陰沉,看向徐小公子和阮景的目光中滿是輕蔑。
這好歹是自己一手設計的局,怎麼能叫他們三言兩語攪和了?
趙覆之冷笑了一聲,讓跪著的兩人當即冷汗直流,後知後覺自己方才荒誕的言論,不單單已經觸犯了皇家的威嚴,還想要拿皇帝當傻子耍,若是被皇帝看出來了,少不得要治他們的死罪!
果不其然,趙覆之並沒有說些徐小公子和阮景的話,去質疑柳芝芝,不過唯一有些好處的是,他也沒有被這絕色女子迷了心神,毫不憐惜地問:“你即是說跟著人入宮的,那是誰家帶來的?”
話音剛落,跪著的幾人還沒有什麼反應,倒是寧國公府位置上的紅雪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抓緊了許嵐秋的衣裳:“姑娘,聖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