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錄音打斷了金秋雨的辯解,真相很絕望的、染著鮮血的浮現在人們眼前。
金秋雨絕望的跌坐在地上,她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抓著金玉順的衣角。
“二叔,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啊!那心衰的藥是你給我的啊!二叔!”
金玉順見她口不擇言,一把甩開了金秋雨的手,“你說什麼呢?我可從來沒給過你那種藥!”
金玉順起身就想走,被身後一隻有力的大手摁住。
“金先生,您涉嫌參與謀殺,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原來這個會場上不隻有看客,還有便衣警察。
“那麼下麵,請允許我處理一下我的家事。”應帆陽見台下鬧夠了,才繼續開口。
“二弟。”應帆陽走到應暉麵前,突然揮手扇了他一耳光。
應暉捂著臉,震驚的看著應帆陽。台下已經愣了半天的付初九突然回過神來,見應暉挨打,立刻站起身來要衝上去。
付初九剛跑了兩步就被應以軍一把拉住,應以軍也已經三觀崩塌了,他隱隱懷疑過應暉為什麼會這麼順利的坐上了這個位子,卻從未想過應暉是用了這種齷齪手段。
“大哥……”應暉才反應過來,“你為什麼打我?”
“這一巴掌,是打你不孝。”
應暉冷笑,事到如今他什麼都不怕了,他反問應帆陽,“我怎麼不孝了?”
“你大哥打的對。”
閔冬月被蘇雲月和丸子攙扶著,從後台走上來。
“奶奶……”應暉腿一軟,直接跪在閔冬月麵前。
“你真當我老太太眼瞎,看不出你的狼子野心?!”閔冬月冷笑著,“你當初是如何推我下樓梯的,就不需要我調監控了吧?你真是我的好孫子。”
“奶奶……我錯了……”應暉一耳光接一耳光的扇在自己臉上,可任憑他把自己打的嘴角流血,閔冬月都沒再多看他一眼。
“老爺,你快想想怎麼辦啊?”付初九被驚的淚流滿麵,抓著應以軍的手拚命的搖晃。
應以軍一把甩開付初九的手,回頭失望的看了一眼應暉,頭也不回地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應暉瘋狂的笑了起來,他明白了,他全都明白了,從一開始對應帆陽下手時,他就已經在應帆陽的圈套裏了。
“你算計我是不是?是你算計我!”應暉死死抓著應帆陽的衣角,恨不得和他同歸於盡。
“你說的沒錯,這確實是個圈套。”應帆陽蹲下來,直視著應暉的眼睛,“可是所有的圈套,進與不進,全在你自己。如果不是你貪心不足,竄改我的財務報表,任由金秋雨害死我的兩個孩子,我難道會做一份假文件,故意讓莫朵心去偷嗎?你拿到了假文件,如果懂得收手,會落得如此境地嗎?你的下場都是你咎由自取。”
應帆陽看著應暉茫然的表情,伸手理了理應暉淩亂的領帶。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覺得你應該知道。”應帆陽站起身來,看著失神的金秋雨,“金秋雨懷的孩子,根本不是你的,而是金玉順的。”
叔侄亂倫,何等醜聞,台下的人議論紛紛,記者們一擁而上,把話筒都塞到金秋雨嘴邊。
金秋雨尖銳的哀嚎一聲,終於崩潰的暈過去。
“不可能……”應暉喃喃著。
可是,有什麼不可能的呢?他早該想到,金玉順作為長輩,怎麼會任由金秋雨去做傷天害理的事呢?原來,一切因由都在這裏。
一切塵埃落定,應暉、金秋雨、金玉順都被帶回去調查了。
應氏經過這次的波折,也有些顏麵掃地,接下來就是重整旗鼓,從新出發。
應帆陽疲憊的笑了一下,看向一邊扶著閔冬月的蘇雲月。
幸好,你還在陪著我,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