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好後,我就靜等周六的到來,但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快速思考後,就先給餘墨一打了個電話。
我強壓住火氣,盡量用平靜的聲調說:“玲玲這幾天心情不好,想讓我過去和她一起住,陪陪她,可以嗎?”
餘墨一出人意外地沒有阻擋,隻是交代我:“不要聊的太晚,對身體不好,還有,兩個女孩子在一起別總是比誰更瘦,要聊健康開朗的話題。”
我故作不耐煩地說:“好了好了,天天跟個家長似的,這不許那也不許,煩不煩啊,我掛了啊。”
接著,沒等餘墨一再說話,我就把電話給掛斷了,是的,自從知道是餘墨一接二連三地害死爸爸媽媽時,別說同居一室了,就算看到他,我都恨不得吃了他,所以,目前最好的方法是分開。
轉身,我就去了玲玲家。
玲玲對我的突然來訪非常高興,又聽說我要在她家住幾天,開始擠眉弄眼地取笑:“老實交代,是不是晚上吃不消,來我這兒躲清淨了?”
我趕緊岔開話題:“玲玲,你幾天不見,你怎麼長白頭發了?”
玲玲馬上驚懼地用手捂住頭發,又跑到鏡子前一根根地尋找起來。
支開玲玲後,我就開始細想自己的事情。
我猜想他們的這次商業聯姻,無論是參加人員的審核,還是會場的秩序以及流程,都會非常嚴格、周密的,於是,我把每一處可能出現不利的環節都想了再想,確定周全的時候,周六一大早,我就早早地出發了。
我先到億萬酒店樓下的理發店,把一頭長發剪成了齊耳短發,都說換發型相當於整容,我之所以這麼做,其目的就是要混跡在陌生的人群中不被餘墨一第一眼就發現。
我相信,如果能躲過第一眼,餘墨一還需要應付龐大的場麵,他是分不出精力仔細觀察每一個人的。
我之所以選擇今天才剪頭發,是因為要盡可能的減少見到我的人,這樣就在極大程度上降低了“我變了樣子”的消息外流,從而更加有利於我的不被認出。
當我以齊耳短發示人的時候,即便是見多識廣的理發師都忍不住讚歎有加,說這款發型好像是專門為我設計的,我知道他是在吹捧我,但我更關注的是真如此的話,我的“整容”就成功了。
心情超好,付款的時候,我用微信錢包多刷了七塊錢,湊成尾數是8的數字,為的是圖個吉利。
此時是上午十點鍾,到了二十二樓,已經有很多的參加人員進場,我瞅準一個高大男人,麻溜地站在他身後,然後就要跟著混進去。
眼看著要進門時,卻被旁邊的保安給攔住,他讓我出列,站在一旁等候問話。
等這撥人全部進去後,保安轉頭,客氣地說:“這位女士,請出示你的證件。”
我不免心虛,但隨後鎮定:“剛才進去的人都沒有,你為什麼偏偏阻擋我一個人?”
保安還是非常客氣:“這位女士,我們已經對所有參加人員進行了網上身份登記,他們過去時電腦會自動顯示,但剛才你走過來時,電腦卻沒有任何的反應,所以,非常抱歉,如果不能得知你的身份,我是不能讓你進去的。”
我一聽頭“嗡”的下,當即就有些短路,來來回回想了好多遍,卻沒想到他們居然用高科技輕而易舉地就把我攔下了,但我今天必須進去,沒有門,挖個地洞我也要鑽進去。
我快速轉動腦子,同時眼睛看向會場以期發現機會,好巧不巧的是,坐在會場中間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正朝這邊觀望,我隨即有了注意。
我用手指向那個男人,對保安說:“看見沒有,他是我的表叔。”
為了讓那個男人有所反應,我狠下心,露出個燦爛的微笑,然後抬手就朝那個男人揮了揮,男人很快注意到我,眼睛在我身上停留片刻,出於禮貌,他對我點了點頭。
保安馬上給我開了綠燈,同時道歉說:“原來你是胡家的人,怪不得沒有登記信息,對不起,耽誤你進場的時間了,請進。”
我回了保安一個無所謂的眼神,雙腳卻分秒必爭地快速走進,而就在我剛剛過去這個門時,應該是保安頭目的人趕到,在背後訓話:“沒有身份登記的人,一律不準放進去。”
放我進去的保安好像“哎”了聲,但隨後為了保住飯碗,就沒有再吱聲,我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心存僥幸地找了個最角落的地方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