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美國?繼承公司?
唐肖紡的話又讓我吃了一驚,怪不得她穿的像個貴婦似的,原來是個隱性富豪。
可美國畢竟離我的生活太遠,我對她公司的業務又不熟悉,所以,我決定放棄。
我張口要拒絕的時候,看到唐肖紡眼裏流露出的殷切期待,就又有些不忍,快速思考下,我說。
“唐姨,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最起碼現在不行,因為我已經結婚了,對象是‘餘煙公司’的總裁餘墨一。”
我的這句話不全是給自己找托辭,也是說的實情,因為我現在已經不是單身,是個有家庭有老公的人,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我必須把餘墨一考慮進去。
我以為唐肖紡會理解我的苦衷,進而放棄她的打算,卻沒想到唐肖紡聽到這些,當下反應非常激烈。
她表情嚴肅,用我熟悉的霸道口吻,不容置疑地說:“餘墨一不行,他不配娶你,你必須和他斷了。”
我不禁一愣,以我對唐肖紡的了解,她雖然強勢,但絕對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我不明白一向對我慈愛的唐肖紡為什麼會做出這麼激烈的反對?
唐肖紡完全不顧我的神情,又是義憤填膺地說。
“雖然餘墨一和你領證了,我再這樣說有些不合適,可他一邊和你過著日子,還一邊與另外的女人牽牽扯扯的,這是個正經男人做出的事兒嗎?所以,你必須離開他。”
我想起唐肖紡知道我去“億萬酒店”的事兒,也自然對我和餘墨一之間有所了解,就不由自主地低下頭,而之所以沒有底氣,究其原因還是我沒辦法從心底抹去餘墨一和杜蘭馨去商場的一幕。
我表麵上不再去想,也全身心地投入到生活中,可總有那麼一瞬間,這件事情會突然出現。
還有那枚小巧的戒指,也成了一根毒刺,深深地紮進了心中。
想要刻意去忘記一些事情時,其實是心裏始終都不能釋懷的表現,隻需一刹那的念頭,就會摧毀暫時的安穩,而我,就是這樣的一種狀態。
心情不經意地掛在臉上,唐肖紡終於不再言辭灼灼了,但她的態度卻絲毫沒有轉變,再一本正經地說。
“我不逼你,給你一個星期的考慮時間,但最後我不希望聽到不想聽的內容。”
我的心裏變得亂亂的。
因為知道唐肖紡對餘墨一的反感,這天回家,我並沒有把這件事情說出來,餘墨一問我和誰一起吃的飯,我把玲玲拉出來擋了下。
想到唐肖紡好長時間都沒有回來,我決定帶她去本市最有名氣的縫山針遊玩,恰好第二天我下午班,我們就出發了。
縫山針之所以有名氣,據說是因為原來人們隨意采石,把山南部幾裏長的山體都削去了半邊,岩石裸露,慘不忍睹,後來政.府出麵整頓。
本地的兩名藝術家就依據當時的情況,用藝術手法與環境保護相結合,設計出了這樣一枚“縫山”的巨型長針,並長久矗立於山間。
深刻的寓意讓人們覺醒,也瞬間贏得大多數人的心,一傳十,十傳百,縫山針就成為了本地的旅遊名點。
我們剛到山下,唐肖紡就被陽光下閃閃發光的針給震到,忍不住就感歎這兒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我知道她真正感歎的不全是別出心裁的景色,而是人思想的變化。